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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十幾年前,韋七劍尚且還年輕之時,的確在長安幹過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但後來,他卻棄長安而不顧,一心追隨蕭應龍前往凌空劍莊。這其中,又是一段很長的故事,或許等到他哪天退隱江湖了,會找處青巖,煮一壺新茶,約二三老友,細細述說。
日暮黃昏,長安城各個街巷逐漸變得安靜許多,再過不了多久,便是宵禁。這一入秋,夜也就會來的早很多。
這時,一襲身著鎧甲計程車兵擺著陣仗大步邁入了安業坊。這些士兵平日裡很少見,即便是在長安生活了數十年之久的百姓,也只是偶爾見過一兩回。
因為他們,是天子的兵。
若有眼界之人,此刻定會認出來,這些士兵,便是長安城內的御前侍衛,他們的身份,可比長安衛還高上一等。
這安業坊裡究竟住了什麼人,竟然能驚動御前侍衛。
砰砰砰!
這些御前侍衛來到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房前,重重敲下了門板。
三息過後,門板推開,從裡頭走出了一個女子,女子頭戴著面紗,看不清其容貌,但身上特有的靈族氣息,卻是讓修行者一眼識破。
“靈族使者,請隨我等入宮。”為首一名御前侍衛低聲說道。
“何事?”靈族使者凝視著近十名御前侍衛,低聲問道。
昨天一早,也有人來請她入宮,但可不是這樣請的。看這些御前侍衛的態度,不像是請人,反倒像在抓人。
“王爺有令,擔憂靈族使者會受到賊人所害,為保障使者安全,還請使者隨我等入宮暫住。”那御前侍衛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有勞諸位將士。”靈族使者點了點頭道。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保障安全,而是軟禁。想必出此策劃之人,應該是當朝王爺李聶。
……
“還剩六個時辰。”
漆黑的長安劍冢之下,付劍平心裡頭一點一滴地計算著時間。這對他而言並不算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對於在高臺之上那些年輕人而言,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過去的六個時辰內,每個人都是停留在原先的位置,就連先前那突破了第五層的展琉璃也再也沒有一絲進展。這或許,將是本屆繁星會下最終的成績了吧。
就在這時,付劍平隱約聽到兩道腳步聲接近。
一道腳步聲很沉重,還有一道很輕微,若不是這兒靜得如死海一般,他幾乎察覺不到那腳步聲的存在。之所以能聽到,還是因為摻夾了那沉重無比的聲音。
付劍平下意識回頭望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鍾離雪雨。畢竟幾大宗派掌門之中,也只有鍾離雪雨的修為達到八階之上,能讓他毫無察覺,倒也是正常。
而在鍾離雪雨身後,還跟隨著一位年輕人。他身著棕色布衣,身上揹著一柄劍,神情十分沉重。
付劍平瞧見那年輕人之後,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他認識這個人,這個年輕人叫梁奕,因為沒有透過心魔考驗,從而失去了參悟劍碑的資格。
“他來這兒做什麼?”付劍平心中很不明白。
即便是鍾離雪雨,也不可能私下裡改變規矩。劍碑之下只有十個蒲團,唯有坐在蒲團之上,才能夠參悟劍碑上的碑文。即便是等六個時辰後過去,鍾離雪雨也不可能自行讓梁奕坐上去參悟。這是流傳了千百年的規矩,不是她一個人便能說了算,哪怕她已是八階修為。
“好好看著,這些人,和你有什麼不一樣。”鍾離雪雨似乎是無視了付劍平,目光隨意的掃視著高臺之上的年輕人,低聲說道。
梁奕緊握雙拳,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這上面,本應該有他的位置。只可惜……
他最先看到的,是身處在第五層的展琉璃。她所在的位置,是多麼耀眼,是一種至高無上。
緊跟著而下的,是其餘四大宗派的弟子。
他清楚自己的實力,心中小心翼翼地計算著,若是此刻他也能坐在這高臺之上,能夠抵達第幾層的位置呢?
他和付劍平一樣,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高臺最底層,那位絲毫不起眼的少年身上。
“徐長風?”梁奕有些不敢置信,以徐長風的實力,他怎麼可能連第一層都參悟不了?只剩六個時辰了,即便他最後能有所突破,那最終也不過是毫無意義地掙扎。
他花費太多時間在第一層,比起那些早早便踏入第二層的修行者而言,損失了太多太多。
梁奕心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