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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萍山,好生熱鬧啊。”
戰馬嘶鳴,響徹林間。一輛華貴馬車緩緩行駛而來,馬車身後,除了跟班的隨從外,還跟著一條長龍,莫約上百人,鐵甲覆身,長槍筆直。且不說旗號上那一記王朝標誌,乍一看這氣勢便知,這是朝廷的軍隊。
“沒想到,連鐵龍軍都來了。”刀疤身旁,一位瘦入竹竿的男子瞪著一雙鼠眼笑道。
馬車來到萍水邊停下,只見一位太監打扮的隨從快步上前,雙膝下跪,兩手伏地。車門開啟,身著紅色官袍的人影走了出來,他一腳踩在這太監的人肉墊子上,踏下馬車。
這人影年約五十,體態蒼老,細細一看,這竟是個老太監。
“萍山這地方,看來也不怎麼樣嘛,熱死咱家了。”這老太監一說話,身後兩個小太監不敢怠慢,連忙拿著扇子在其身後扇風。如今已是深秋,按理說這天氣應該偏涼才是。可萍山密林蒼盛,晚風帶不走這一日下來的暑氣,此刻又是日落時分,自然會感到幾分枯熱。
“見過林公公。”刀疤緩緩走上去,大大咧咧地笑道。
“刀疤不必客氣,怎麼,為何要在這兒止步不前?還是說沒有船便無法過河登山了?”林公公皺起眉頭問道。
“林公公莫要著急,天還沒黑呢,等天黑了,好戲便可以開演了。”刀疤說道。
“噢?是嗎?”林公公半信半疑地說,“既然這樣,咱家就等著場好戲。甘將軍,讓他們先各自休息會吧。”
“得令!”長龍軍隊內,一位將領模樣的人拱手作揖道。
刀疤旋即朝著人群中撇去,眉頭微微一皺。這林公公不愧是在宮裡邊待了許久的老人,幾分言語旁敲側擊,便能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刀疤旋即朝著這座蔥鬱的大山望去,嘴角露出一抹滿意地笑容。
“你對隱宗慘案瞭解多少?”
入夜,趙辛集身後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他放下手中書籍,回頭望去,雙目打量著眼前這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周家大小姐,你什麼時候對隱宗慘案感興趣了?”
“隨便問問,你不願說也罷。”周家大小姐輕聲說道。
“做吧。”趙辛集指著一張木椅子說。
“趙軍師的傷好些了嗎?”周家大小姐輕聲詢問,眼裡卻暗藏深意。
別看她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事實上她的修行時間,可不止十六七年。至於是什麼原因,讓她能夠永葆青春,這就不得而知了。
“託照月門的福,我在天牢內已經好了大半。照月門能在長安混得風生水起,想必大小姐您在暗中,費了不少心思吧。”趙辛集問。
“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何須這般客氣?”周家大小姐冷笑,“但願徐長風那小子的選擇是正確的,否則我怕是要一輩子躲在這破地方養老不可。”
此地,是蒼山洱海。山高聳入雲天,江流如海,朝廷即便是來此搜查,便能在第一時間察覺,並且也方便脫身。趙辛集決定選在這個地方,可是做了好長時間的研究。
“說說隱宗的事情吧。”周家大小姐說,“倒不是對隱宗好奇,而是對那墨星曉感興趣,聽聞她是隱宗後人?怎麼會和你們這些叛逆分子走到一塊?”
周家大小姐看似十分平靜隨和,可內心卻是全神貫注。在面對這個腦子裡能背下一整座王朝沙盤的人,可不許有半點馬虎,否則便會讓他一眼看穿。
無論是誰,一旦被一眼看穿,他便已經輸了。
趙辛集能在天牢裡活下十年,也正是因未看穿了一些人。
“十年前,隱宗一場大火焚燒下,掩蓋了上千人的死亡。”趙辛集壓低著聲音說,“死去的那些人,多半是些實力不俗的修行者,其中更有著王朝的開國元勳,封定禪將軍。封定禪將軍的死,讓先皇難以忍受這般打擊,臥榻多年的他,終於是煎熬不住,撒手而去。這座王朝的大權,便落到了李聶的手中。”
“隱宗是怎樣的一個門派?”周家大小姐追問道。
趙辛集搖了搖頭到:“不清楚。典籍之上關於隱宗的記錄簡直是少得可憐,如他的名字一般,這本是一位隱士高人創立的宗派,代代單傳,只有一位宗主和一位弟子。上一任宗主死後,眼下這位弟子便成為他的傳人,即為新一任隱宗宗主。”
“區區兩個人便敢開創宗門?狂妄!”周家大小姐感慨道,也不知是在嘲諷亦或是讚歎,“既然如此,代代單傳,能傳到今天也挺不容易,難道就不擔心香火熄滅?”
“因為每一代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