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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莫停風而言,這注定又是一個不能閤眼的夜。
監天司接到長安城百姓的報案,說是從長安城外一片密林中發現了一具屍體,待監天司職員趕到現場,才確認死者是姚溪。
當莫停風得知這一訊息後,他感到了不安。
姚溪的死或許只是一個意外,一場仇殺,但為什麼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死?
趙辛集越獄一案好不容易歇停下來,如今又來個都水監姚溪斃命,這是巧合?
莫停風下意識朝著皇宮的方向望去,他知道皇宮裡那些大人物,開始睡不下安穩覺了。很多時候,一個小人物的死亡,往往能反映出很多東西。
今日在楊玥的宮殿裡,一個宮女太監也找不到,冷清得像是這裡的人都死絕了一般。而在宮殿門口,卻是有著大內侍衛在持劍把守著。
楊玥的穿著依舊是那麼的高貴華麗,美麗的容顏下散發出威嚴。而在她面前,站著一位八尺高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濃濃的怒火,他身上披著一件棕色風衣,腰上掛著佩劍。楊玥與他比起來,只能算是孩童時期的娃娃一般稚嫩。
這個男人長得並不帥氣,可整個王朝卻沒有人敢說他不帥。他的帥氣,不是面容舉止上的英俊瀟灑,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一種霸氣,一種手掌天下大權的霸氣,一種統領河山,一種君臨天下的君威,哪怕他並不是君。
他是王爺李聶,當今皇帝李仲的弟弟。
然而這並不重要。
“姚溪死了。”李聶沉聲喝道。
“我已經命莫停風徹查此事,此人既然能洞察到姚溪的蹤跡,想必已經在長安潛伏已久,他不可能因為殺了一個姚溪,就心滿意足的揮手而去,他一定還在長安。”楊玥說道。
“監天司的行動只不過是表面功夫,他們頂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想要查到這個兇手,絕對不可能。”李聶肯定地說。
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會因為一個姚溪而將自己暴露?
“姚溪是怎麼死的?”李聶追問道。
“被人一劍刺穿心臟而死。”楊玥說,“身上沒有留下一道劍傷,說明對方是一位劍氣宗師。而從傷口上殘留的靈力來看,兇手只可能來自於那個人……”
“韋七劍。”李聶面色陰沉,“果然是他。”
楊玥皺著眉頭說:“可距離十年之期還有一段時間,他不應該出現在長安城這麼快。況且,他要殺人,又何必躲躲藏藏不敢用劍?”
“這說明以對方的實力無法殺死姚溪,又或者朝廷中有人能認出他手中的劍。”李聶話語中帶著殺意,“真相只有可能是來自於那個地方……”
他停頓了一下,銳利的雙眸輕輕一眨,接著問:“趙辛集醒了沒有?”
楊玥搖頭說:“還沒有。他不知用什麼方法封住了神識,如今傷口雖已經癒合,但依舊神志不清。”
“告訴莫停風,儘快把他弄醒,我要親自審問他。”李聶怒道,“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楊玥點頭,精明的眼神裡泛著一絲異樣。
監天司的書房裡,常青官心懷忐忑的走了進來,他是內察司一個小小的職員,此次前來,只為了一場賭博。
所謂內察司,便是負責監察朝廷大臣有沒有出現犯戒逾越之事,從而上報給監天司。監天司其實是一個統領部門,看似負責很多工作,實際上大部分的活都是由靡下司職來完成,然後層層上報。
這就像是一張天網,而監天司便是負責撒網與收網的工作。
只要一聲令下,靡下的所有部門以及各個州郡的監府,全都得聽令於它。
“莫監司……屬下是內察司的常青官”
莫停風正專注的查閱檔案,不禁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常青官,有些驚訝。
一般而言,內察司職員是不會與他有直接的會面,工作都是由監天司職員來負責交接。
“什麼事?”莫停風嚴肅地問。
常青官突然出現在監天司,其中定然有古怪。
“屬下查到了一些重要情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說出這句話後,心跳加速到了極點。
他和莫停風不同,後者有王爺在為他撐腰,就算天塌下來第一個死的也不會是他。
“講!”莫停風沉聲說。
常青官思索了好一會,這才遲遲開口說:“前幾日定江王府的江北林,正在調查那個都水監姚溪的情報,是從我內察司手中轉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