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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時光很快過去,這七天來,徐長風每日上了早課和試劍課後,大多都是去藏書閣參悟劍經,亦或是找蘇師叔指點劍法,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他的修為,也漸漸從洗髓境初期,朝著洗髓境後期邁進。
修行之道,分為很多的境界。而每一個境界內,又劃分為三個小層次,分別為:初期,後期,巔峰。
低境界修行者對於這三個小層次可以忽略不計,可對於高階修行者而言,每邁進一步都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每一個小層次之間,也都間隔著一個無比巨大的鴻溝,跨過去便能實力暴漲。
這天傍晚,長安城上空飄來一大片濃雲,天色轉眼間變黑,濃雲止不住的往下壓,冷風不知什麼時候吹了起來。
不出半個時辰,暴雨便至。
徐長風站在院子的屋簷下,仰頭望著漫天雨幕,這是一場狂風暴雨,風猛烈地吹打著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心裡很不安,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東巷老婦人家裡是否會漏水,雖然上回才給她房頂添了些磚瓦……
第二個讓他不安的,就是明日。
那男子所說的七日之期,便是明天。究竟姚溪是否真的如同他所說的一樣,會出城去與下家接頭,明日之行又能否順利,這一切對徐長風而言,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他很快便熄燈上床,養精蓄銳。
此時,在一座孤單的涼亭上,一男子手提著一壺酒,獨坐在亭子的圍欄上,後背靠著一根樑柱,滿眼是說不盡的愁。
他提起酒壺對著壺嘴直接飲下,雨水正好隨著風斜著打落,他半個身子被淋溼,兩眼通紅,臉上滿是水珠。
他下意識摸了摸身後的劍鞘,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遲遲沒有開口。
“師父,長安又下雨了……”男子緩了好一會,這才張開嘴,用沙啞的聲音說著,兩眼望著天邊落下的雨絲,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凜冽的風中,似乎隱隱傳來一句耳熟的童音,在他耳畔不停地迴盪,“我以後也要成為像韋七劍那樣的大俠,名揚天下!”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猛地將壺蓋子開啟,宛如喝涼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將裡邊的烈酒一飲而盡,他脖子以上的面板,火一樣的紅豔。眼角溢位的淚水,混雜在了酒裡,流入口中……
“名揚天下?”男子用力將酒壺摔在地上,一身濃厚的酒氣,對著空寂無人地長亭自言自語,“我現在……還配說這句話嗎?”
他說完,身形搖搖晃晃地從圍欄上摔下來,倒在了涼亭之中。
風依舊在咆哮,冰涼的雨水將夜幕洗刷得乾淨透徹,如潑上了一層新墨。涼亭再一次恢復了寂靜,偶有雨水傾斜灑落,打溼了他的衣裳,以及身上揹著的劍鞘……
長安的雨,來得急,來的兇猛……
徐長風躺在床上,聽了一夜的雨聲。他心中也如同這雜亂無章的雨點一般,完全靜不下來。雨聲只會讓他更加清醒……
翌日清晨,雨還在下,長安城裡蒙上了一層水霧,煙雨迷人醉。
長安東巷比起往常要冷清不少,少年手持一柄油傘,來到了夢花樓的門前。
和以往一樣,因為下雨的緣故,夢花樓的生意冷清了許多,門口一輛馬車也沒有。
“看樣子今天來得早了些。”徐長風低聲喃喃自語,旋即收起油傘,走了進去。
他擔心自己來遲了會錯過姚溪的行蹤,故而特地起了個大早,便趕來夢花樓這候著。此時下著雨,他們不可能撐把傘在外邊等,那樣太顯眼。
儘管生意清冷,可夢花樓怎麼說也是長安城有名的逍遙之地,裡邊的好位置上依舊是坐滿了人。在臺子上,兩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正翩翩起舞,秀色可餐。
“公子,您今天要點哪位姑娘呀?”徐長風前腳剛走進門,立馬就有迎客的姑娘走上來,壓著嗓子發出嬌滴滴的聲音。
“我……”徐長風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地方,可如今走進來還是有些不習慣。
“咦,徐公子。”就在這時,如月剛好看到徐長風,快步走過來,笑盈盈地說,“下這麼大雨還過來,想必是來看明明的吧?”
不等徐長風回話,如月立馬吩咐那迎客姑娘說,“這是明明妹妹的貴客,你可要好好招待他,我這就去請明明妹妹過來。”
“知道了,如月姐姐。”
女子便不敢再多言,領著徐長風走到了夢花樓裡一個視野較好的位置。在這裡,剛好可以看到夢花樓的門口,誰進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