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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度過了平靜的一夜,從今以後司徒宇這三個字,將永遠留在了人們的記憶之中,或許再也不會有人會記得他。
就像很多人一樣,從此埋葬在歷史的長河下,曾經的一切,終已成空。
徐長風打推開門板,一眼便看到院子裡站著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之中。他的臉色依舊是很難看,神色多了幾分憔悴。他換上了一身新衣服,給人一種乾淨的感覺。
“這麼早?”
徐長風從屋子裡出來,直徑走向灶臺的位置,生火煮粥。
周琪軒朝著徐長風走去,低聲說:“江湖上有自己的規矩,你現在是照月門副門主,按理說你應該起個大早去我那兒領取副門主的令牌,現在反倒是讓我親自來這見你,這還像話嗎?”
徐長風停下了劈柴的動作,扭過頭認真地說:“你知道的,我對你這副門主並不感興趣。”
“若是不感興趣,你昨天完全可以選擇做一個局外人。”周琪軒將一塊令牌取出來,放入徐長風懷裡,低聲道,“有個很不好的訊息告訴你,我們今天早上和劍符幫開戰了。”
“不好的訊息是指什麼?”徐長風疑惑的問。
周琪軒沉重地說:“劍符幫請了外援。第一戰,我們敗得很慘。”
“來自宮中嗎?”徐長風接著問。
周琪軒搖搖頭,“並不是。他們也是長安城的一個幫派,名叫馬幫。他們雖然在長安沒什麼地盤,但經常往來長安與揚州,換句話說,馬幫在揚州混得是風生水起。”
徐長風點點頭說:“從揚州倒貨來長安,這的確是一條油水路。”
“朝廷並不希望長安市井處在一家獨大的局面,劍符幫之所以能起來,是因為朝廷在暗中援手。如今鄭凱兄弟失去了朝廷這座靠山,劍符幫不過就是一隻紙老虎。”周琪軒突然停頓了下來,無奈的搖頭,“若是沒有馬幫的捲入,我完全可以在半個月之內滅了劍符幫。”
徐長風凝視著周琪軒說:“所以你一大早來找我,就是想將我這個副門主的身份給落實,從而讓我幫助照月門搬回局勢。”
事實上,讓他擔憂的並不是馬幫的強勢,而是周琪軒背後的神秘身份。
朝廷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為了對付劍符幫,而是對付他。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很多話語裡面都潛藏著這個含義。
和周琪軒走得太近,註定會被捲入渾水之中。
周琪軒搖頭,“我不強迫你。如今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你若是不答應,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我希望你能幫我,只要滅了劍符幫,從此這座長安城的江湖市井,就只有我們兩人能說上話。彼時的照月門副門主之位,也將會價值連城。”
“你嘴上說不強迫我,卻一直在給我丟擲糖衣炮彈。昨天是,今天也是。”徐長風將爐火點上,直起身子看著周琪軒說。
周琪軒笑了笑,並沒有否認,也不需要做太多的解釋,因為他相信徐長風不會拒絕。
兩人靜默地對視了好一會,徐長風低聲說:“留下來喝碗粥再走吧,你昨日受了重傷,喝點粥是最合適不過了。”
“我可以提前把它當成是慶功宴嗎?”周琪軒忽然間笑了。
徐長風不再理會他,洗淨了手,回到屋子裡的木桌前坐下,開始讀書。
周琪軒也不再出聲打擾,靜靜坐在院子之中,任由陽光灑落在身。此時已經是深秋,再過段時間,這樣充滿暖意的陽光就很少能見到了。
半個時辰過去,徐長風盛上兩碗熱騰騰的粥,遞給了周琪軒一碗,兩人在院子之中不聲不響地喝了起來。
對於一個吃慣了大魚大肉的人來說,這一碗清粥實在是味同爵蠟,所以周琪軒喝得很快,兩三口的功夫碗就見底了。
徐長風靜靜看著,依舊是小口下嚥,不急不躁。
“對了。”周琪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聲說,“照月門的一個僕人今早在東郊洗衣服時,發現了一個女人。她受傷很重,手裡抓著一把很奇怪的劍,明顯是個修行者。現在還在她家裡養傷,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看看?”
“修行者?”徐長風搖搖頭,“沒興趣。”
“那算了……”周琪軒一臉無語,這傢伙難道整天除了讀書和修行,難道就沒點別的事可幹了嗎?
儘管如此,徐長風依舊是有些好奇地問:“你這是想讓那位修行者欠你恩情?你就不怕引火燒身?”
一個重傷的修行者,昏倒前連劍都還抓在手中,顯然她一直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