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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升起,長安西巷的院子裡又傳出了久違的讀書聲。今日是劍院休假的一天,徐長風起了個大早,便開始拿出書本誦讀起來。
如今臨近科考,恰好他不需要再上早課,正好可以利用每日晨起的時間靜心看書。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這天底下的讀書人誰沒有這樣的幻想?只可惜,想要金榜題名實在是太艱難了。如今徐長風是覃先生關門弟子一事,早已在長安城流傳開來,若是他這回不能取得一個好名次,那可就是丟盡覃先生的臉面了。
徐長風讀書半個時辰,已覺得腹中空空如也,這才起身出門走到爐灶前,將所剩無幾的火給熄滅。接著拿著一個小碗,盛上一碗熱騰騰的清粥。米粥泛著淡淡的芳香,令他頓時胃口大增。
“粗茶淡飯清粥小菜,不錯不錯。”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讚歎聲。徐長風轉身一看,只見一個白衣男子不知不覺走進了院子裡,手中持著一柄小扇。
徐長空看著這白衣男子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白衣男子旋即笑了笑,“那日在長亭你不辭而別,讓我一直沒機會道謝。當日見你穿著一身青竹劍院的院服,我便去打聽了下,究竟有誰是住長安東巷的。”
他不過是在長亭外隨口說了幾句話,算不上什麼指點,誰想這男子居然一直記在了心裡。他既然能輕車熟路地走進來,想必在他前往天都郡的時候,應該經常過來探望才對。
“你在劍鋪你幫我解圍,在長亭我順手還了你個人情,我們也就兩清了。你此番前來,不是又要讓我欠你人情了嗎?”徐長風皺著眉頭說。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哪怕是別人主動上門把人情還給他,他都不喜歡。
“話不能這麼說。”白衣男子搖頭道,“這一碼歸一碼,況且我當日在店鋪也說了,我幫你是因為理在你這邊。”
“所以你今日前來是為何事?”徐長風問道。
白衣男子看著徐長風說道:“一來是想要好好見識一下覃先生的弟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二來嘛,想引薦你去一個地方。”
徐長風問道:“去哪裡?”
“國子監。”白衣男子低聲說,“我在國子監有點關係,可以把你推薦去國子監書樓,想必你也是要參加科舉才對,那麼書樓對你而言應該是個好去處。”
“國子監書樓?”
徐長風聞言,不禁有些心動了。國子監乃是盛世王朝最高等學府,而國子監書樓更是有著豐富的藏書,就連覃先生也曾不止一次讚歎過這國子監書樓。只可惜為了躲避監天司視線,他一直沒機會前去瞧瞧。
白衣男子滿意地看著徐長風說:“看來我今日應該沒有白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為何平白無故的引薦我去國子監書樓?就算是為了參加科舉,如今才去書樓意義也不大。”徐長風看著他說。
白衣男子壓低著聲音說:“若是國子監書樓裡有歷年的考題呢?”
徐長風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天上果然不會掉餡餅,你想讓我幹什麼?”
“到底是覃先生的弟子……”白衣男子一聽,忍不住感慨道,“我今日來,除了道謝,的確還有一事相求。”
徐長風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一個三階修行者,有求於一位一階修行者,這其中定有貓膩。再者,科考歷年的試卷那都是封存起來的,就連當年考生也被下了禁口令不準外洩。若有違禁者,輕則打入大牢,重則斬首示眾。
他不相信眼前這男子會拿自己的前程來開冒險。
白衣男子低聲問,“你還記得那天在劍鋪想要與你搶劍的人嗎?”
徐長風點點頭:“記得。”
“他來自南郡。”白衣男子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徐長風低聲問:“南平王?”
“沒錯!”白衣男子點點頭,“他就是南平王安祁山之子,安東來。”
“所以?”徐長風接著問。
白衣男子正色道:“所以不能讓他奪得榜首之位。按照歷年來的規矩,在科舉中榮獲榜首者,所當的官職,不會低於六品。而長安的六品官,至少抵得上地方的五品官,這個你應該是清楚的。”
徐長風點點頭。在官場上流傳這麼一句話:能在天子腳下當官,哪怕是降職,那也是穩賺不虧的好事。
白衣男子接著皺起眉頭道:“南平王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守著南郡邊境等於是扼制了南荒地區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