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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遠在長安數十里外的天都郡。
晨光才剛落在清冷的街道上,只見一位婦人急匆匆地朝著衙門走去,她身著棕色衣袍,頭髮花白,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擔憂與焦急。
時辰還早,衙門口大門正緊閉著。她抓起一旁裹著紅布條的鼓棒,用盡渾身力氣敲打著衙門口的大紅鼓。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鼓聲才停下。衙門大門緩緩開啟,一位官差手持長棍走了出來,神色凝重的看著婦人問:
“是你在擊鼓鳴冤?”官差看著老婦人問道。
“是。”婦人有些走神,過了好一會才答應道。
“隨我們進來吧。”
官差說著,領著婦人走入了衙門裡。
此時吳縣令正坐在公堂之上,看著那被那位官差引進來的婦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半炷香前他還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鼓聲吵醒,急急忙忙的起床更衣,連口水都沒得喝上便趕到了公堂之上,甚至官帽都沒戴正,還是師爺瞧見了才幫他稍作整理。
這大清早的便來衙門擊鼓鳴冤,莫不是有命案發生?
可天都郡向來民風淳樸,治安良好,鄰里間的糾紛頂多也就是爭吵幾句,他吳縣令在天都郡為官這麼些年來,還未曾出現過因糾紛而鬧出命案的。
這可讓他奇了怪。
婦人失魂落魄地走進公堂,在案臺前下跪。
“是何人擊鼓鳴冤?”吳縣令看著公堂上跪著的婦人,渾身微微顫抖,定然是發生了很重要之事。
“縣令大人,草民趙氏,家住北街青仁巷。”婦人低聲說道。
“你可是那賣菊花酒的趙氏?”吳縣令思索了會,沉聲問道。
“正是。”趙氏點點頭。
青仁巷趙氏所賣的菊花酒,在這天都郡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酒香不怕巷子深,才只是走到巷子口,便能清晰的聞到從裡頭飄出菊花酒的香味,這可不是吹出來的。
“你有何冤情請一一道來,本縣令自會為你做主。”吳縣令接著說。
“蒼天大老爺啊,小民心裡苦啊。”趙氏一聽,眼淚便止不住落下,哭豪道,“小民有一枚祖傳的寶玉,每年重陽,都需帶上這枚寶玉,前去祖墳祭奠先人。可就在昨日,寶玉忽然不翼而飛了,只留了個空盒擺在那兒,定然是被人竊走了。懇求蒼天大老爺為小民做主,過不了幾日便是重陽,若是未能尋回寶玉,小民也就沒臉活下去了……”
聽完趙氏訴苦,吳縣令再次皺起了眉頭,距離重陽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想要找回寶玉,那可不是件容易之事。這要萬一找不到,趙氏想不開自盡而去,他吳縣令這仕途生涯中,可就得留下一大墨點呀!
“你可有懷疑是何人所為?”吳縣令接著問,“你最後一回見到玉佩是何時?”
“回縣令大人……”趙氏愷愷眼淚道,“玉佩乃是小民的傳宗之物,一直鎖在了櫃子裡,小民每日睡前都會檢查一遍玉佩是否完好無損,可昨日開啟一看,盒子裡的玉佩不見了,裡頭只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邊寫著,‘替天行道,半劍所為。’小民冤枉啊,這玉佩乃是祖上賢良積德才有一高僧贈予所得,可庇佑子嗣香火不斷,永保平安。怎麼就成了贓物被人替天行道了呢?”
“字條你可帶著?”吳縣令聽著,臉色十分難看,連忙問道。
“小民帶來了。”趙氏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張黃汲汲的字條,遞給了一旁的官差。
官差接過字條,呈遞至案臺上。
吳縣令拿起字條一看,臉色十分不好。接著又請一旁的師爺瞧了瞧,師爺旋即點頭道,“這的確是半劍的筆跡。”
“這般說來,寶玉被偷,定然是半劍所為了。”吳縣令低聲說道,“你且先回去吧,本縣令即刻著手派人緝捕半劍,同時也會上書稟報朝廷,相信不日這寶玉便能物歸原主,那半劍也必將落網,不在繼續逍遙法外。”
“多謝縣令大人,小民感激不盡!”
趙氏磕頭離去後,吳縣令一手撐著額頭,一連嘆氣三聲。
“賈師爺,你說這下該如何是好?”吳縣令看著師爺問道,“那半劍盜術一流,素有神偷之稱,長安不少大人家中的至寶都被他竊走了。而且此人極其囂張,凡竊走寶物後,都還會在原位上留一張字條,‘替天行道,半劍所為。’前兩年朝廷出動大批人手設伏緝捕,可最終連他長相如何都還不曾知曉。”
“吳縣令你也不用太過苦惱。”賈師爺低聲道,“半劍這兩年在江湖中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