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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風走進巷子後,韋雪瀅也瞧見了裡邊躺著個人,有二十來歲這般年紀,從面色來看,氣息已經十分虛弱,隨時都有可能嚥氣。徐長風快步走到女子身旁,輕輕將它扶起,“她手上有淤青……”
徐長風說著,下意識抬頭看了看,皺眉頭說:“估計是從裡面翻牆出來,不小心摔在了這。”
韋雪瀅看著徐長風在女子身上一通亂摸,不禁有些反感,心中更是暗罵了好幾遍衣冠禽獸,卻還是說道:“那趕緊送她去看大夫吧……”
“來不及了!”徐長風搖頭,“她似乎被人下了某種迷藥,導致體內氣血不通,如今又從上邊摔落,著了風寒,此時的她如同一根快要熄滅的燭火,不出半柱香必死。”
“那怎麼辦?”
韋雪瀅看著徐長風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知為何,竟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的話。
徐長風輕輕將女子的頭枕著自己的膝蓋,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攤開來一看,裡頭竟然插滿了銀針!
“你沒事帶著銀針幹什麼?”韋雪瀅有些驚顫,不解地問道。
“銀針能驗毒。”徐長風輕聲說,“昨日我們吃下的飯食我都私下裡一一驗過了,沒毒。行走江湖,銀針是必備之物,除了驗毒之外,若是不小心被人下了迷藥,也能迅速封住自己的穴道,得以保命。”
韋雪瀅聽著徐長風這麼說,腦海裡不禁暗暗記下來。她還真不知道銀針還有這麼大的用處。
徐長風又取出了火摺子,再次讓韋雪瀅眼前一亮。想不到徐長風他年紀不大,卻是樣樣東西都隨身攜帶著,乍一看就是個老江湖的風範。事實上這些常識,都是他大量閱讀了那些書籍後,暗暗記在了心中。
行走江湖最怕的不是用不上,而是沒得用。
徐長風燃起火摺子,將抽出銀針一一在火苗上烤了一會,接著按著女子的穴位,一一插上去,轉眼,徐長風所帶著的十來根銀針,已經少了一大半。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下?”徐長風忽然抬起頭,看著韋雪瀅問道。
“幹什麼?”儘管韋雪瀅對徐長風這一善心有些感動,但心中還是十分懷疑,誰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逼迫人家姑娘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呢?
“有幾個穴位,我不方便下手,想讓你來幫著把銀針插進去。”徐長風誠懇的說。
韋雪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聽錯吧?這衣冠禽獸居然會拱手錯過這等好事?雖然心中這麼想著,只是人命關天,她也不敢遲疑。快步走上前,從徐長風手裡接過銀針,按著徐長風所指著的穴位將銀針插了進去。
“可以了。”徐長風看著渾身遍佈銀針的女子,鬆了口氣。
韋雪瀅輕輕一瞥,只見在他的額上,竟然佈滿了大豆汗珠,顯然他是極其的用心專注,心無雜念。這還是自己所認識的徐長風嗎?
韋雪瀅猶豫再三,取出一張手絹,遞到他身前說,“喏,把你的汗給擦了。”
徐長風尷尬的笑了笑,這察覺到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這下我就欠你兩張手絹了,等回了長安,我再去買新的還你。”
“誰稀罕你買的手絹啊……”韋雪瀅下意識答道,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這麼說的確是有些傷人了,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一張手絹而已,不用麻煩了。”
兩人靜靜地坐在這條很窄的小路里,靜靜地等著女子醒來。
韋雪瀅心中很是煩亂,為什麼自己會對徐長風這般有好感?他明明……
徐長風忽然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蓋在了女子身上,“她身體很涼,估計是在這裡凍了一早上。”
秋日的清晨,還是比較涼的,女子穿著很單薄,自然無法抵禦這風寒。
韋雪瀅一聽,不禁疑惑了起來,“難道說,她是被人關在了院子裡,還下了迷藥,早上趁著沒人才偷偷跑出來的?”
“極有可能。”徐長風點頭說,“好在她逃了出來,否則被賣去夢花樓那種地方,這一輩子可就得毀了。”
徐長風說著,不由得想起了明明如月兩人,那個二公子曾說她們有自己的苦衷,雖沒有明說苦衷是什麼,不過徐長風大致也能猜出來,應該是被賣身在那兒,因為有契約在,所以才沒法脫身。
而像這樣的女子,若是有點才藝還好說,若是沒有,怕是隻能安排去伺候客人了。
“夢花樓!”說起夢花樓三個字,韋雪瀅心中頓時來了氣,思索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問,“你那日去夢花樓做什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