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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風和往常一樣準時開啟了房門,迎面撲來的晨風中夾帶著輕微的血腥味。院子門口和爐灶旁的兩具屍體已經涼透了,地上的血跡依舊清晰醒目。
他走到了灶臺前,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屍,血肉模糊的腦袋上還插著一把斧頭。昨夜要不是因為這柄斧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收場。
行走在江湖之中,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大意。想要殺你的人,在任何一個時刻都有可能會對你下手。故而這天晚上,徐長風睡得很不安寧。再過一會,附近的居民也該起床了,得要在他們出門之前把這兩具屍體和殘留的血液給清洗掉。否則把長安府的人給招來,可就得折騰一堆麻煩事。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在院子前停下。徐長風回頭望去,一眼便認出了這是照月門的馬車,馬車上印著照月門的標識。
周琪軒走下馬車,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手下。當他看見院子門前躺著的屍體時,凝重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他推開院子,直徑走到徐長風身邊,兩眼不停地在他身上掃射,直至確認沒有受傷這才收回目光。
徐長風沒有說話,沉默地凝視周琪軒。昨天夜裡他就很好奇,這兩個殺手究竟是誰派來的。雖然心中大概有了答案,可還不是很確定。如今見到了周琪軒,他總算是明白了。
“沒事就好。”周琪軒低聲說著,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心中不禁讚歎徐長風下手狠辣。
徐長風問道:“你怎麼知道有人會襲擊我?”
“因為昨天夜裡,照月門好幾名骨幹都遭遇了襲擊。而你又是照月門的副門主,他們更加不可能放過你。”周琪軒有些愧疚地說:“這件事情我表示很抱歉,是我害了你。”
徐長風沉重地說道:“幸虧我修行的問題被傳遍了整座長安,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只派兩名洗髓境修行者來殺我。”
“只派了兩名洗髓境修行者來殺一位副門主,的確是配不上劍符幫的牌面。”周琪軒點頭說,“至少你活了下來。”
徐長風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屋子走去,“幫我把這兩個死人清理掉,我要去劍院了。”
周琪軒相信徐長風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死去,所以他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幫他清理屍體。否則他也不可能拖到現在才找上門來,那可就真是來為他收屍了。
過了一會,徐長風換上了青竹劍院的院服,帶上孤影短劍。今天他打算出外邊去買個燒餅當早餐,這兩具屍體擺在院子裡,已經嚴重的影響了他的食慾。經過昨夜這場激鬥,他也愈發明白了一件事情:行走江湖,劍不離身。
“坐馬車去吧。”周琪軒看著少年說,“今後我給你院子裡安插兩個保鏢,你現在是照月門的副門主,哪有步行出門的道理?”
徐長風沒有回絕,直徑走上了馬車。一些沒必要的感謝,說了也權當是廢話而已。周琪軒看著馬車離開巷子,招呼兩個手下開始清理著這血腥的場面。他一句話也沒有提起徐長風修行的事情,哪怕少年註定只能是個洗髓境的修行者,他依舊沒有否認對方副門主的身份。
這就是周琪軒,一個看重江湖情誼的人。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徐長風坐在馬車之上,一路穿過長安城最繁華的幾條街巷,臉上不禁皺起了眉頭。
劍符幫敢公然在長安城中同時刺殺這麼多人,這隻能說明一件事,照月門此時的處境很不妙。劍符幫有了馬幫的幫助,的確是草雞插上了羽翼變鳳凰,想要幫助照月門滅掉劍符幫,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照月門的馬車在青竹劍院門前停下來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一輛馬車,紛紛朝著車門投射出好奇的目光。直到他們看見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人是徐長風時,皆是大吃一驚。這個沒權沒勢沒背景的土包子,什麼時候和照月門扯上了關係?
徐長風同樣是感到很吃驚,因為此時在劍院門口,除了站著不少學子外,還有好幾位教習也在這候著。顯然是在等待著誰的到來,而那個人自然不會是他。
他剛走下馬車,有兩輛棕紅色的馬車朝著劍院門口駛來。這些候著的學子和教習們紛紛收斂起目光,擺出一副端莊的神態迎接。
馬車只是兩輛普通的馬車,然而上邊的標識卻並不普通。這兩輛馬車,來自於洛水劍院。是長安城內僅存的第二處修行之地。
從馬車之上走下了幾位年長的修行者,看其穿著打扮應該是洛水劍院的教習。同時還跟隨著好幾位和他們年齡相仿的學生,神采飛揚,手裡皆是拿著劍。徐長風並沒有理會他們,直徑走入了劍院。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