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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鷹右手脫臼,只能以左手捂嘴。
荊晨上去掰住時鷹的食指猛的一折,讓時鷹左手暫時無法使出力道,旋即探出右拳,以拳面邊緣的骨節砸在了時鷹的肩膀。
“咔嚓。”
時鷹左手手臂脫臼。
論起對人體骨骼排列組合的認知,荊晨不輸給薛先生。他在龍靈谷的石碑上刻畫人體骨骼數年,每一塊骨骼之間有多大的間隙他比一些郎中醫士都明瞭。
打斷時鷹左手後,荊晨一腿掃向時鷹膝後膕窩,使其跪在地上,而後又一腿抬出在時鷹跟腱處猛然一踏。
“咔咔。”
腳跟骨折,跟腱斷裂。
荊晨探手抓住時鷹的頭髮,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臉上。
那雙眼睛之中的瞳仁邊緣有著絲絲灰色霧氣蔓延。
從荊晨跳起到時鷹跪地,也就一息的光景。
臺下的一些武林高手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個個愣在原地,而後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封了氣海,還能這麼狠,妖怪!
其實荊晨只佔得一個出其不意的先機罷了,太空步迅速欺身,斷時鷹一臂。而後的事情都是順勢而為。
這也是荊晨在研習震藩截拳後才有的覺悟,打斷人的骨頭極難,但是讓其骨骼脫臼便簡單多了,這比蠻幹簡截得多。
元若沉也看得呆了,不是驚訝於荊晨如此迅速地佔盡上風,而是因為此時臺上荊晨正在抓著時鷹的右手,將其手指一根根的掰斷。
“咔!”
“嚓!”
“咔嚓!”
本來人體骨節斷裂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此時整片天地寂寂無聲,一聲聲骨節斷裂的聲音如魔音一般侵入眾人的耳膜。
元若浮雙手捂面,不願看向臺上,因為臺上的時鷹滿臉滿嘴乃至胸前和衣襟都是血跡。
時鷹被打的變形的臉上表情恐怖,眼裡盡是悚懼,但是他已經叫不出來了,他的舌頭被自己咬得只剩一塊皮連著,滿口都是鐵鏽一般的味道。
他只能像啞巴一樣啊啊亂叫。
在場的所有來者皆是一臉驚詫,表情僵在臉上,久久不能變化。
阿樂等一行人見到時鷹反而被荊晨打得骨折筋斷,一時間全部怔住了,而後一股莫大的恐懼自他們心裡滋生,因為他們看到了荊晨眼中的瘋狂和殺意。
戚美然呆立在原處,他的震驚不比在場任何一個人小。
“這真的是小師弟嗎?”他喃喃自語。
凌霜被這樣的場景嚇的俏臉發白,喉間被哽住,說不出話來。
“晨兒!”凌落此時也站了起來,對著荊晨喝道。
此時荊晨正抓住時鷹的手腕,聽到凌落的喝聲後他停頓了下。
“師父,這是擂臺上的規矩。”荊晨說了一聲後一拳打在了時鷹的肘部,時鷹的手臂登時向內裡翻折,骨頭撐的肘窩凸起一個瘮人的鼓包。
“晨兒,住手!”凌落震怒,探手隔空向荊晨抓去。
但當他見到荊晨看過來的目光時,那手中凝聚的真氣便又散了開來。
因為荊晨那眼神中的疏離跟他還在襁褓中看別人的目光一般無二。
“師父,不要破壞規矩。”荊晨的那種眼神一閃即沒,沉聲說道。
凌落怔怔的立在原地,他本以為對幾個孩子有足夠的瞭解。蘇逸溫厚,陳愨開朗,蓋昀醉心匠器,景池樾沉迷商經,戚美然少了些正經,荊晨執拗卻乖巧,凌霜活潑又有些刁蠻。
如今荊晨卻讓他感覺到他們師徒間竟然有著這樣的隔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荊晨變得這樣手段狠辣,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就在凌落思緒不定時,一旁的莫百里暴喝一聲:“混賬,爾敢!”
他見荊晨並指如刀,將要點向時鷹的丹田,便怒髮衝冠。
因為荊晨顯然是想廢了時鷹。
不管時鷹受了多重的傷,只要他動用一切關係,尋到氣元術師,都能將其醫好,可一旦武功被廢,一生盡毀。
莫百里一個縱身飛向擂臺上,雙手成爪凌厲如刀,直取荊晨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