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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頁是什麼?”
“自從溱朝始皇帝焚書坑儒後,世間的教派為了保證自己的傳承不斷,便將經典寫在赤金頁上,訂成書籍,這種赤金頁裝訂的書籍外觀與尋常書籍一樣,但是入水不腐,點火不焚,且上面的墨跡長久不褪。”薛先生解釋道。
“既然這樣,就趕緊回去幫二龍解毒吧。”荊晨催道。現在沒有什麼比治好二龍更重要的事了。
見荊晨急切,薛先生便道:“不過我事先跟你說好,這種毒為世上的一種奇毒,極為難解。也幸虧二龍是肄武者,體內有真氣,否則世上誰也無能為力,我會先幫他壓制毒素,以免惡化,待到三日後其體內毒素趨於穩定不會變異,再用這種方法給他解毒。三日後需要以武人雄渾的真氣將他體內的毒素引出,而他自己也需要配合,如果這樣還不能好轉,恐怕……他一生都會是這樣了。”
薛先生神色略顯凝重,他也不敢保證此法一定有效。
荊晨聽了這話,心裡又緊張了起來。他食指的指肚被拇指按得發白,那雙眼睛中一絲灰芒一閃而過。
回到醫館後薛先生就用藥物幫二龍壓制毒素,將二龍浸泡在一個藥桶中,這個壓制毒性的過程十分痛苦。
二龍自小被父母拋棄,但他從來都不曾抱怨過,家貧易子,這之中的無奈難以用道德的眼光去判別是非。所以二龍從小便立志日後習武有成,去尋他的父母,讓他們過上富庶的生活。
因此這許多年來他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堅強地挺了過去。
儘管父母拋棄,師父早亡,二龍也從來沒哭過,但此時二龍泡在藥桶裡被藥性煎熬,一顆顆淚珠自其臉上滑過,滴落在藥液中。
他不是因為藥性的腐蝕帶來的痛苦而落淚。
而是因為無妄之災。
二龍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殺他,為什麼會有人給他下毒。他研修佛法,多行善事,諸惡不為,從來不與別人結怨。
他畢竟年齡才十二歲,心中的委屈與害怕,那些佛法偈語再也壓制不住,他無助地啜泣起來。
梁源雖然身受重傷,但起碼有痊癒的一天,自從受到了荊晨的幫助,他便與二龍走得挺近,二人都有大志向,又都跟荊晨結緣,因此也成為了朋友。
此時梁源見二龍嗚咽著,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小小是一個少女,在楊府時也經常受到委屈,此時見到二龍這樣的遭遇,感同身受,兩眼也紅了起來。
“那兩個王八蛋!我會讓我爹報告國主,將這兩個雜碎處以極刑!”梁源怒道。
薛先生望了梁源一眼,略一思索後說道:“你爹是不是梁文軒,官任中州司馬?”
“你認識我爹?”梁源一聽薛先生說出了他父親的名諱和官職,便問道。
“早年行走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薛先生回道。
隨後他搖了搖頭,續道:“沒用的,我早年也在官宦家中謀個差事,見慣了官場,你父親六品小官,又是個文官,這件事報不上去的。如今帝國武官掌權而文官孱弱,那兩個禍害又是外院院長的親侄子,恐怕這件事沒報上去就被攔下了,而且還會連累你爹。大溏中的所有內外兩院都與帝國的官員關係打的極好,沆瀣一氣。”
“難道這件事就無處伸冤嗎?城主府與內外兩院平級,內院的事務他無權插手,鐵定不會去管這件事,外院院長那個德行,去內院舉報也沒用的。現在只有透過其他的渠道將這件事告知大溏高層,才能讓那兩個雜碎伏誅。”梁源道。
“太年輕。你也不想想,那兩個禍害既然敢做這樣的事,就不怕有什麼後果。現在還是先將二龍的毒解了,再將你的傷治好,其他的事容後再說。內外兩院出現這樣的事情,只能藉助龍胤山莊的力量,誰讓你們沒權沒勢,沒個好爹呢。龍胤山莊不出面,你我還有他在月陽城都呆不下去。”薛先生指了指二龍。
梁源也不計較薛先生的挖苦,皺眉道:“可是龍胤山莊不問俗世之事啊。”
荊晨此刻沒有出聲,他無法代表龍胤山莊對此作出什麼決定。半晌後,他道:“我出去一趟,兩日後是龍胤山莊與內院弟子的切磋,等這件事過去了再說吧。”
在去往角鬥場的路上,一片空地中,一個少年身影仰天長嘯,驚飛了一林的宿鳥,嚇走了迷寐的暗鴉。
皎月下,荊晨全身被一層極淡的灰氣籠罩,若不是月光太過明亮,那淡淡的灰氣著實難以被察覺。
“時鷹,時鵬!”這幾個字從荊晨的齒縫中蹦出來,他從來沒有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