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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先去尋找這條大蛇的巢穴,之後到附近集市上買些桐油,來個火烤蛇肉,只靠力量恐怕還殺不了它。”
心裡有了定計後荊晨便在原地打坐,繼續嘗試煉氣。
旦日,荊晨在周圍山中盤旋,不多時便到了甘棗山。山腳下遍生一類異草,莖如葵草,葉卻與杏葉相仿,花黃並生綠莢。荊晨記得師叔曾說道過《山海經》中幾山之首可能有山海寶典線索。
甘棗山山頂地勢十分平緩,樹繁林茂。
荊晨發現一叢杻樹後面竟是一片平坦闊地,盡頭被平地凸出的山石阻斷了視線。在山石的前方構成一處天然的洞坑,而洞坑中赫然臥著昨日荊晨遇到的那條青色巨蚺。
荊晨面色微沉,之前他與這青蚺大戰可以說是驚險萬分,這條巨蚺恐怕在這群山之中都是霸主一樣的存在。
“再觀察觀察,看需要多少桐油。”
由於距離稍遠,荊晨躍至一棵樹上,這時他才發現洞坑中除卻一條青蚺,還有一條金色巨蚺臥於其身側。
金蚺渾身都是瘮人的傷口,最長的傷口幾乎有三丈長,皮開肉綻,它趴在地上氣息奄奄,看樣子離死期不遠了。青蚺另一邊臥伏兩條黑色幼蚺,幼蚺眼睛尚未睜開,體型卻已有兩人大小,此時兩條幼蚺不住地向青蚺噝呼。在青蚺盤旋的身渦中,又排放著幾枚半人大小的蛇蛋。
青蚺從口中吐出兩隻羊羔與一隻山羊,三隻羊已然死去,渾身沾有青蚺胃液,黏糊淅瀝,甚是噁心。
兩隻幼蚺雖眼不能睜,卻能嗅到食物的氣味,它們迅速爬至兩羊羔屍身旁,張開大口將羊羔各自吞下。半晌後兩條幼蚺又向青蚺呼吼,分明是告訴青蚺它們入腹的食物並未能驅走飢餓。青蚺並不作理會,它將山羊屍體拱推向身側金蚺吻邊,金蚺緩緩搖頭,將山羊抵向兩幼蚺。
青蚺向著金蚺嘶吼一聲,這聲嘶吼中不再彌散著逼人的殺氣,反而是夾雜一陣濃濃的悲涼之意。
荊晨見此心中訝然,凝神望去才發現那金蚺後背裂開一個數尺長的傷口,皮肉盡數綻開,傷口處的大片血液都已凝固。
“這條金色的大蛇為什麼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眼看應該不能活了。難道是其他的武門弟子將這大蛇打傷的?”荊晨自語。
荊晨正看得入神時,青蚺突然將頭轉向他所在方向憤怒地吼嘯。荊晨一怔,以為青蚺發現自己藏身之處,立刻崩起周身的神經來準備對戰。不過緊接著荊晨便發現不對,青蚺蛇目聚焦處並非是他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