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燻死的獸類屍體,荊晨隨手削了幾張獸皮帶上。
旦日,荊晨尋到一條河將衣帶洗淨後,斜系在身上包紮住後肩上的傷口,將幾張獸皮清洗一番後繼續趕路。
因身上帶著嚴重的傷,玄石重甲不能穿在身上,荊晨只能將其拿在手中,走個十里八里,他就累得走不動。
一路上因為女嬰不能吃其他的食物,荊晨途徑一片豆林時,用衣物包了一包黃豆,每遇到乾淨水源時,便洗淨手取些荷葉,徒手給嬰兒研磨豆漿,最後啜在口中餵養女嬰,這才不致她餓著。
荊晨赤膊在烈日下行走,後背燒傷與肩上傷處都運氣護住,如今他體內的靈力已經消弭,真氣可以自行運轉,治療內傷。
約莫半月後,荊晨傷勢好了些,他又將玄石重甲穿上,背上爭天尺繼續極難地行進。因玄石重甲穿上後近乎透明,不能蔽體,荊晨便把獸皮搭在肩上,用來遮住後背結了痂的燒傷。
艱難地又行了半天,他終於見到了一個鎮甸。因接近古山,這些鎮甸不比大溏其餘城市發達,顯得頗為落後。
街上有收受皮革的店鋪,荊晨將獸皮賣給一個雜貨商後有了金幣,便買了身衣服,去找了家客棧投宿。
要了一間房,荊晨又向掌櫃說明他想要找婦人給嬰孩餵奶。掌櫃收了金幣便讓他先回了房,派小二去尋找。
荊晨將懷中嬰兒放在客房的床上,換了衣物,沒多久小二帶回一個年齡約在三十的婦人,正是為嬰孩哺乳的乳孃。
吩咐了奶媽照顧女嬰後,荊晨下樓叫了一桌子的飯菜。因久未沾葷腥,荊晨吃得急,被食物噎住打起了嗝。
客店角落裡兩個青年模樣的人正在對坐飲酒,其中一個形貌奇異,一頭棕黃中分短髮,腦後紮起一個小辮,面前垂落兩綹髮束,此人面容消瘦,身穿一襲布衣,是天青、月白兩色交領,腰前束一條長繫帶。因他形體十分纖瘦,故而給人一種輕盈飄忽的感覺。
另一人則身著一襲純白長衫,眉清目秀,似一個翩翩玉公子,面容華美、器宇不凡,一雙明眸清澈乾淨而又給人一種暗蘊智慧的感覺。
“功法的香氣,白玉堂。”纖瘦青年鼻翼翕動,對著白衫青年挑了挑眉,說道。
“行家啊。”
白衫青年白玉堂提盞自斟了一盅,嘴角微揚,他一雙澈目略微含笑對著纖瘦青年說道:“盜盜盜,試試?”
“這個是我的菜。”盜盜盜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對著白玉堂微笑。
“可以。”白玉堂輕輕頷首。
隨後盜盜盜提起一壺酒走向荊晨。
白玉堂輕輕搖頭,心裡暗笑道:“這個少年步履剛健,雖然身材瘦削,但落腳處能在地上烙下明顯的鞋印,顯然不是個簡單人物。盜盜盜,我盜術雖然不如你,可眼力卻比你高多了。”
啜了一口酒,白玉堂起身離了座位,這渾水他不想趟。
“兄弟,打嗝的話喝杯葡萄美酒,最為合適。”盜盜盜坐在荊晨桌邊,將酒壺往桌上一擱。
荊晨正為一直打嗝而感到尷尬,見有人遞來飲品,道聲謝後便將葡萄酒咕嘟咕嘟的灌進了肚。
“好酒。”荊晨道。
“兄弟,我聽你的口音似乎不是這一片的人,是過路到此嗎?”盜盜盜一臉和善地問道。
“我要前往鵲山,路經此地,前來投宿。”荊晨應道。
盜盜盜眼珠轉了轉,說道:“兄弟,鵲山距離此處有三千里的腳程,位置在東方,可你若是從此地徑往東行的話,恐怕一年都到不了鵲山。”
“啊?為什麼?”
盜盜盜一看荊晨的反應,心中暗笑,臉上卻不露異常,他道:“此地與鵲山之間有一片山脈,名為迷途山脈,山脈綿延千里,若不是走上十來遭的人,進入其中必定會迷路。因此若是有人想去鵲山,一般都會選擇先向南行進七百里,再折向東北,繞過迷途山脈。否則一旦迷了路,不知何時才能走出那片大山。”
荊晨聽說後,稍作思量,心想如果要繞路的話,可能會耽誤時間,如今他必須儘快到達鵲山那片山脈,因為大師也不確定山海寶典的具體位置,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探查。
“多謝兄臺指示。”荊晨抱拳謝道。
“萍水相逢便是緣,不必客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兄弟慢用。”
“請。”
盜盜盜出了客店後便笑了,自語道:“唬個人真容易。”
迷途山脈的確有,卻不在此地與鵲山的直線位置,需要南行七八百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