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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鬼頭面具突兀出現,直接撞擊在了他的胸口。
蒙面人身週三丈的空間陡然變化,將其封鎖在其中,最後這整塊三丈立方的空間被挪移進了碎裂的空間,不知被傳送到了何處。
富態的鬼麵人顯現出身影,他桀桀冷笑,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保險起見,先將他禁錮吧。”
黃土之下,屍丹裡的怨氣侵襲荊晨的心神,他彷彿看見了龍門寨中那些被凌辱致死的女子死前的記憶。
怨!恨!
荊晨被這些情緒感染,心底逐漸滋生殺戮的慾望,無邊無沿的屠戮慾念。
“啊!”
荊晨嘯叫著,一縷縷綠色的靄氣從蘆葦的另一頭散逸出來。
渾渾噩噩中,荊晨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彷彿是他最親的人在呼喚他。
“師父……”
“不能這樣下去,我還要幫師父尋找山海寶典……”荊晨將自己的舌頭都咬爛了,逼迫自己清醒一些。
又是一個備受折磨的長夜。
……
小芸和馨兒在冰窖內削刻冰塊,凍得嘴唇發紫,實在受不了了,就到洞外恢復體溫,隨後又進去。
幾個時辰後,兩個少女的白皙的小手都紅腫了,可她們還是一刻也不停下。
黎明後,小芸和馨兒離開山洞,到掩埋荊晨的地方,將荊晨挖掘出來。
“啊!”
馨兒嚇了一跳,因為現在荊晨已經不是她印象裡那個俊俏的少年郎了。他眼眶烏黑,一雙眼睛血紅,瞳仁也變成了青碧色。一雙上牙長到了下巴,下面的殭屍牙也齙了出來與鼻翼平齊,滿臉的死肉散發著濃烈的腐臭。
一隻恐怖的殭屍。
“荊晨哥哥!”馨兒捂住嘴巴,又哭成了一個淚人。她不顧荊晨身上的泥土汙穢,一把抱住了荊晨。
此時荊晨的意識就像是處於睡夢中發癔症的人一般,迷迷糊糊。出於對陽光的恐懼,他想逃到黑暗的地方。
但是四肢的關節都被他自己拗斷,他動不了。
嗅到了生人的味道,荊晨想張口就把靠近自己的這個活人咬了,但是四肢不能動,少女的一聲聲“荊晨哥哥”也讓他在迷糊中克服了嗜血的慾望。
“帶他到陽光充足的地方。”小芸也是兩眼通紅,不過她畢竟比馨兒大了一兩歲,沒有馨兒那般脆弱。
因為馨兒是個丫鬟,一些體力活她也經常做,荊晨雖然已經是成人身高,但身體十分瘦削,體重只有一百多斤,所以馨兒就將荊晨揹著到樹木稀少的地帶。
不過馨兒畢竟是個女兒家,即便做過些體力活,也不可能像男人那樣扛重物,一路上她跌倒了多次,每次都重新爬起來,繼續揹著荊晨前進。
只要讓她的荊晨哥哥好起來,她再苦再累也願意。
實在背不動了,小芸就接替下來,因為是個大小姐,她揹著荊晨走不了一丈就累得渾身香汗淋漓。
最後兩個少女終於將荊晨帶到一片陽光充足的空地上,接受日光的照射。
“走,去將冰透鏡取來。”小芸道。
兩個少女到了冰窖中,將削刻出的冰透鏡滾了出來。冰透鏡有一千多斤重,小芸和馨兒都是俗世裡柔弱的女子,想要將冰透鏡滾到荊晨所在的位置,要付出的勞累可想而知。
“為什麼荊晨哥哥力氣那麼大,五千斤的鐵尺都拿的起來,我們的力氣就這麼小啊。”馨兒見冰透鏡滾動緩慢,急道。
“別說話了,省點力氣把這冰透鏡送到荊晨那裡,他的情況很不樂觀。”小芸道。
半里路的緩坡,小芸和馨兒最後累到虛脫才將冰透鏡對準太陽,投射下的強光曬在荊晨的身上。
兩個少女的雙手都凍得發紫,沒有了一點知覺。不過她們卻毫不在意,只是靜靜地看著荊晨的變化。
接受陽光的曝曬之後,荊晨從癔症的狀態稍稍甦醒,眯眼感受到日光之後,他用殘餘的意識開始呼吸吐納煉氣補充氣海,同時運轉真氣沿奇異經脈遊走,煉化屍毒。
“這冰透鏡到了日中恐怕就要消融了,支援不到傍晚。”小芸道。
“姐姐,我去冰窖裡接著削刻,你歇會兒,要看好荊晨哥哥。”馨兒不捨地看了荊晨一眼,拿著黑刀去了冰窖。
“一定要好起來啊,荊晨,你要是出了什麼閃失,我和馨兒都沒有活下去的慾望了。”小芸喃喃道。
日中時,馨兒凍得渾身發抖,來到了荊晨這邊。恢復體溫之後,她和小芸繼續把第二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