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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鏡子根本不是什麼辟邪鏡,分明是招邪鏡!”
他越說越害怕,恨不得把手裡的銅鏡扔出去,彷彿那是塊燒紅的烙鐵。
海潮有些好奇,從他手上拿過銅鏡:“讓我戴戴看。”
“海潮妹妹不……”
不等程瀚麟把話說完,海潮已經把銅鏡掛在了脖子上。
她左看看,右看看,半晌道:“看不見什麼嘛。”
梁夜:“這是程公子的法器,應當認主,對別人而言只是塊普通鏡子。”
程瀚麟欲哭無淚:“這算哪門子法器……”
“怎麼不算,”海潮道,“你只要掛上鏡子走一圈就知道鬼怪在不在,多方便!”
程瀚麟哭喪著臉:“海潮妹妹好狠的心!再方便兩次,在下也成鬼了。”
海潮想起方才的情形也是心有餘悸,點點頭:“別說你,再來兩回我們也遭不住。你不知道,剛才你的力氣大得像牛一樣,我們兩個人都攔不住你……”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想起自己早已和梁夜劃清界限,怎麼又不自覺地和他“我們”起來了,一抬眼,剛好對上他明亮的雙眼。
她懊惱自己這記吃不記打的性子,面無表情地別過臉去。
梁夜向程瀚麟道:“這面鏡子只能用在關鍵時,平日收藏妥當。你體質有異,隨身備些清心祛邪的丹藥。”
他頓了頓:“有一件事,要託你去辦。”
程翰麟坐起身:“有什麼我能做的,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子明儘管吩咐!”
梁夜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
海潮聽得一頭霧水,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程瀚麟道:“子明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辦妥。”
海潮有些放心不下他:“我陪你一起。”
梁夜道:“海潮與我一起走。”
“憑什麼?”海潮不服氣。
程瀚麟立刻道:“子明的傷還未愈,海潮妹妹武藝高強,正好可以照應一二。”
海潮一挑眉毛:“我樂意照應你和陸姊姊,別人可和我沒幹系。”
梁夜不見絲毫慍色,溫和地解釋道:“我無需照應,不過有事要勞煩你。”
海潮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沒法發作,只得不情不願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院子,迎面遇見李管事。
“兩位是要回房歇息?”李管事問,“要不要找個人給兩位提燈照路?”
梁夜道不必。
李管事拱拱手:“那兩位自便,老奴先去伺候郎君娘子了。”
梁夜等他走出兩步,忽然叫住他:“你身後……”
李管事立即轉過身:“老奴身後怎麼了?”
梁夜道:“無事,許是我看錯了。”
便即向海潮道:“我們走。”
李管事呆愣片刻,突然回過神,連忙追上去:“仙師,仙師留步,老奴怎麼了?請仙師留步。”
梁夜微微蹙眉:“人各有命,妄加干涉有悖天道。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說罷提著燈,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管事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聽見東廂房裡蘇廷遠喊他,這才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趕緊奔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地打起簾子閃進屋,只見燭火昏暗,簾帷低垂,屏風裡沒什麼聲息,女主人大約已經睡下了。
蘇廷遠張著腿坐在胡床上,兩手撐著膝蓋,一臉疲憊:“明日一早,去賬房支幾吊錢,打發那幾個道士走。”
李管事正心不在焉地想著方才的事,冷不丁叫主人戳中心事,不由一驚:“這……這是為何?”
蘇廷遠道:“這些人自己找上門來,說是道士,卻問東問西,打探別人家的私隱,不知安的什麼心。”
李管事躊躇:“那姓梁的,看著倒不似江湖術士,看著像有幾分真本事……”
蘇廷遠笑起來:“李管事主意正,看來我是使喚不動你了。也是,李管事在蘇家伺候幾十年,深得信任,勞苦功高,連我和玉兒都要叫你一聲‘李叔’,怎麼甘心受我一個小輩驅使呢……”
李管事忙道:“老奴糊塗了,郎君是老奴的主,老奴時刻不敢忘。”
蘇廷遠冷笑了一聲:“李叔沒忘就好。”
李管事:“明日一早老奴便遣走那些人。只是……這宅子裡的怪事,放著不管也……”
蘇廷遠一哂:“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夥道士,洞玄觀來的人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