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殺紅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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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鞭子是管家拿的,雖然管家是無條件站在桑雲亭這邊的,但他還是有分寸的。
知道桑雲亭要抽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所以在宅子的眾多鞭子裡選擇了一個比較溫和的。、
雖然一樣有血淋淋的效果,但是傷皮不傷筋骨。不出人命,回去養養就行。
但是現在桑雲亭拿在手裡的這條鞭子可不一樣。
這個院子平時是不會有人來的,大門常年緊鎖,落滿了灰塵,可以說這是烏宅裡的刑訊房和牢房,集兩者功能為一體。
這個房間的空地上有一個十字架,是鐵的,直接澆築在地上,榮我給一體。上面纏繞著鎖鏈,可以人捆在上面。
牆上掛著一些簡單的刑具。
比如說最基本的就是鞭子。
恰好鞭子又是桑雲亭用著最順手的東西,所以挑了一條拿在了手裡。
這鞭子上是有倒刺的,一鞭子下去,連皮帶肉的就能拉扯掉一塊。
如果持鞭人手法好,在同一個地方抽上幾鞭,那傷口估計能看見骨頭。
桑雲亭沒有用過這種鞭子。
她家是開鏢局的,不是黑幫。就算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兵器,一般也只是刀槍棍棒之類,少有如此陰辣狠毒的。
桑雲亭用慣了長鞭,她的長鞭上面也沒有如此倒刺。
但是這一刻,她覺得這條鞭子非常合心意。
桑雲亭抬手,第一鞭子就在蔣子實胸口拉開了一道口子,
嘶啦一聲衣服被扯開了,血濺了出來,蔣子實一聲慘叫。
一陣徹骨的痛從胸口傳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桑雲亭。
在今天之前,他的印象中,桑雲亭都是一個嬌弱的內宅夫人。
當然有頭腦有手段,不然不能從宮中浣衣局這個最不見天日的地方,爬到錦繡宮。又搖身一變,成為督主夫人。
桑雲亭當然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但是腦子和身手是兩回事。
他怎麼也沒想到桑雲亭不但有腦子還有手腕。
雖然看不出來她會武功,但就這一下就可以證明,她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鞭子這種武器,在十八般兵器中雖然不一定是最難用的,但也絕對排得上名次。
它不像刀槍棍棒,不論是什麼人,只要拿得動。拿在手就可以直接使用,無非是準不準,力氣大不大,敢不敢罷了。
可是鞭子這種東西,如果你不懂其中的技巧,很有可能一鞭子下去,反而打到了自己。
可桑雲亭這一鞭又穩又狠,舉手投足,沉著冷厲,英姿颯爽。
巫鎮的手下都很意外,但是烏鎮一點表情都沒有,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桑雲亭道:“說,三月十三日這一天,你在哪裡?”
蔣子實咬了咬牙,說:“時間太久,記不住了。”
“在京城,還是在外面?”桑雲亭道:“你仔細想想,整個三月你在哪裡?”
“就在京城。”蔣子實一口咬定。
桑雲亭又抬起了手。
又是一鞭子。
這一鞭不偏不倚,正打在上一鞭的位置。
蔣子實發出一聲慘叫。
這世上最痛的事可能是傷口撒鹽,但更痛的是在傷口上又捱了一鞭,又再一鞭,血一串濺在牆上。
這牆竟然是雪白的,撒上血點後格外顯眼。也不知道巫鎮叫人重新粉刷了多少遍。
一串血珠又一串的血珠,但沒有讓桑雲亭皺一下眉頭。
東廠的人自然都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這算什麼呀,連個開胃菜都算不上。
在東廠裡,人可以是人,也可以不是人。
東廠的每一個人手裡都是有人命的,不過除了巫鎮,他身後的人表情都不大好。
他們不是被眼前的場面給嚇著了,而是被那個溫和的,平時說話輕聲細語的夫人,忽然變得如此兇殘給嚇著了。
今天的事情桑雲亭當然有理由生氣,但如今她忽然問起三月十三日,也就是半年前的事情,那麼很顯然,她現在對蔣子石的仇恨並不是因為今天,而是因為半年前。
半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
桑雲亭並不和大家解釋,抽一遍就問一聲。
很快,蔣子實身上血流如注,有些地方已經可以看見森森白骨。
巫鎮終於站了起來,按住了桑雲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