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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證據麼!
當鍾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所有的自信全部在一瞬間被擊垮。如摧枯拉朽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我靠在桌子上,這個動作已經表明一切。
鍾建咬著牙,“你是警察!請你記住你的身份,你不是漫畫裡的偵探,也不是小說裡的天才!你是專案組的組長,整個案件的直接負責人!這麼大的一個案子,你所有的一切竟然全憑設想!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可能會造成多麼可怕的後果。”
鍾建的情緒我當然知道原因,甚至於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是也已經預料到了。可是,我還是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我需要他幫我做現場還原!
只是,這一次次地現場還原,將都是我們的假設!
所有人都看著我們兩個,鍾建說完這一切之後,胸膛起伏,像是已經爆發的火山,隨時都可能再次噴湧。
我將自己的茶遞了過去,問了聲,“冷靜了麼?”
其實,我打心裡佩服鍾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但就連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老練。現場勘察總是可以第一時間找出線索,取證時更是可以先我一步找出共通點。案子進行到現在,可以說如果不是有他這個靠譜的搭檔,恐怕我會走得更艱難。
至於放棄,我從未想過。
身為刑警,在面對這樣殘暴不仁的案件,我不能認輸!若是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我都對不起自己身上的警徽!更對不起我的姐姐!
我說道,“我之所以這樣,也是無可奈何。而且,我之所以告訴你,不是為了迷惑你,而是根據各種假設推理而驗證出來的。只不過,現在的這些假設缺乏證據。”
鍾建的情緒漸漸平復,我繼續說道,“兇手具備非常高超的作案手法,並且心思縝密想法大膽,一次又一次地我們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我知道你不認同我觀點的理由是什麼。首先,陳松文化程度不高,可以說並不具備反偵查能力。其次,陳松有殘疾,腿腳不便的他根本造不成多大危害。最後,陳松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那次f縣見的陳松,我們拿到的全是不在場證明,這完完全全證明了,陳松毫無嫌疑。我們的方向是錯的!
我揮了揮手,讓一個人將我的雙手綁住。被綁住雙手的我,根本難以掌握平衡,就連走路都容易摔倒。可是,在嘗試了幾次之後我已經適應了這樣的情況。雖然做不到健步如飛,但身體平穩,已經能夠正常行走。
鍾建皺著眉說道,“可是陳松是瘸了一隻腿。”
我說道,“可他兩隻手還是健全的,他有殺人的能力。”
鍾建被我的固執說服,但他僅僅只是認同了這一點,並不代表他認同了陳松就是兇手。身為老刑警,他是絕對不會在沒有證據之前就妄下結論。
反偵查能力,這一點我頗為苦惱。還記得第一次見面,陳松那平靜地幾乎讓人窒息的態度,還有那天衣無縫的回答,可以說在一開始我就懷疑他是兇手。但後面又因為鍾建而開始忽略。
那一天晚上,可是相當的狼狽。被人當成猴子耍了個遍。
鍾建看著我說,“你是怎麼懷疑,不,是認定他就是兇手的。”
我思忖著,畢竟我不可能告訴他是直覺,或者告訴他自己被暗示了。
鍾建是老刑警,現在的他需要我的解釋。
我的手無意識地敲著桌子,我開始慢慢說道,“還記得你跟我說為什麼會把他從懷疑名單上抹去的原因嗎?”
“殘疾!”
僅僅只是因為殘疾,就將一個人的嫌疑完全排除!
鍾建陰著臉,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我自然知道他的心情,畢竟自己做出的判斷被別人全盤否定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我,這個之前還是一直被他帶著的“新人”。
我說道,“殘疾就是他最強大的武器。試想一下,就算你知道兇手對你不懷好意,但是一個瘸子,你會將他放在心上麼?”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鍾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
在彭強死亡的現場裡,那是疑似自殺的場景。可是,一個自殺的人,一般而言追求的是沒有痛苦。
所以,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想要自殺的人一般都會選擇跳樓。
可是彭強的傷口卻有兩處!
一個自殺的人,會用一根鋼針狠心地戳自己兩次?
可是,根本彭強的屍檢報告,彭強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反抗!
以彭強的身體素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