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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著急,握緊了劉非的手腕,道:“朕已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劉卿還不滿意麼?”
劉非道:“陛下,這不是臣滿不滿意的問題,這是臣的底線。”
梁錯皺眉道:“你對朕這般好,又是替朕侍疾,又是不顧性命為朕護駕,難道只想與朕保持君臣干係?朕不相信。”
劉非聽到梁錯這句話,險些被逗笑,的確,又是侍疾,又是護駕,在梁錯眼中,劉非簡直忠貞不二,但其實劉非的所作所為,不是順應時局,便是迫不得已。
“陛下,”劉非頓了頓,抬起頭來,眼神平靜的不見一絲波瀾,坦然的回視著梁錯,道:“陛下難道是心儀於臣麼?”
梁錯一愣,下意識反問:“心儀?”
劉非平靜的眼神中充斥著一絲不解,道:“陛下與臣的確發生過一些親密的干係,但陛下既然決定立後娶妻,便不是真心心儀於臣,既然可有可無,又為何要執著這些呢?”
梁錯顯然被問住了,一向鎮定自若,斷頭流血都不曾眨眼的暴君,此時此刻心亂如麻,他的心竅彷彿堵了大石,心臟彷彿纏了繩索,被百般的捶打碾壓。
梁錯眯起一雙狼目,劍眉壓著眼睛,氣壓愈發的低沉,嗓音陰鷙的冷笑一聲,道:“是啊,劉卿說得對,朕與你不過是……頑頑罷了。”
好哥哥
丹陽城,館驛。
一條黑影從館驛的高牆翻入,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熟門熟路進入北燕使團下榻的院落。
安靜的屋舍中,紗織的帷幔輕輕搖曳,身材玲瓏婀娜的美豔謳者,玉體橫陳在軟榻之上,他沒有蓋錦被,在微涼的夜風之中,微微蜷縮著單薄的肩頭,似有若無的顫抖著。
“孃親……孃親……”謳者嗓子滾動,喃喃吐露出兩句夢囈。
“唔……孃親,不要留我一個人……”
晶瑩剔透的淚水從謳者的眼角滑下,順著瑩白雨潤的面頰,溼透了頭枕。
吱呀——
門板輕微顫動,黑影側身進入屋舍,就是這輕微的聲響,將軟榻上沉睡的謳者驚醒了過來。
“孃親!”謳者猛地睜開雙目。
雙眼睜開的一剎那,哪裡有半絲乖順柔軟的模樣,分明充斥著冰錐子一般的森然與冷酷。
謳者呼呼的喘著氣,單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