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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不是用在一些無關緊要之人身上的。”
楊軒面色嚴肅,語氣更是威嚴,幽冷的目光落在秦遠眼中,直讓他往後稍稍一仰,識相地閉上了嘴。
片刻後,楊軒問:“那魚符可有訊息?”
秦遠搖了搖頭,“該不會是落在湖裡了?”
“我找過了。”
初發現魚符丟失時,他立即回了那片湖,魚符為特殊材質所造,遇水可上浮,那湖不大,他搜了一圈卻一無所獲。
魚符丟了雖說不是一件大事,但他畢竟身居要職,若是被有心之人撿去了,只怕會生出事端。
楊軒如是想著,視線又落在了前方,當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時,他狹長眼眸微眯了一瞬。
……
清歡殿,侍者們見主子回來了,原本悠閒的步子又急促了起來。
服侍蕭玥的人不多,偌大的宮殿裡統共也就那麼四五個人。
天色已黑,淨房裡水汽氤氳,白霧蒸騰而上。
蕭玥靠在浴桶裡,半闔著眼皮,任由露茴揉捏著她的肩頸,以舒緩整日下來的疲憊。
如瀑青絲披散於身後,水波盪漾,幾片芍藥花瓣輕輕粘在少女身前,更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
“公主,和親一事明明還未定下,那五公主怎就認定了是您呢?”路上不敢多言,直至眼下,露茴才有機會說道此事。
蕭玥面頰透出淡淡紅暈,聲音慵懶地說:“其餘人皆有母妃所護,誰會捨得讓她們遠嫁呢?”
她停頓了下,再度開口:“而我落水一事,父皇不讓聲張,多半也是怕傳進犬戎使團的耳朵裡。”
她抬手,將熱水打在身上,神情透出悠遠。
這件事她向來拎得清,不會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她無依無靠,偏偏還長了一張姿容昳麗的臉,如此好的棋子,怎能不用?
可她蕭玥絕不會坐以待斃,為了逃脫和親,她必須提前將自己嫁出去。
思及此,她伸手抓過放在一旁的荷包,又取出了那塊魚符。
其上“羽林衛,中郎將,楊軒”這些字眼清晰可見。
她看著,腦海中又漸漸浮現出那人的臉,雖是冷若冰霜,但今日在水下,卻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見她手握魚符,兀自發怔,露茴稍作揣測,道:“公主生得這樣好看,一定能夠拿下楊將軍的。”
楊軒勇冠禁軍,整座皇城的安危都拿捏在他手中,若能招他做駙馬,聖上何樂而不為呢?
這也便是蕭玥的謀劃。
她回過神,下意識地合攏手指,看向對方,輕輕一笑,“要想得到楊軒的心,光憑美貌可不行。”
像他這樣刀尖舔血的人,向來不會輕易有軟肋,這“美人如何追閻羅”,終究不似“才子戲佳人”,到底還是隻能靠她自己琢磨。
沐浴完,蕭玥帶著滿身芬香回了寢室。
進門只見圓桌上擺著一件白狐斗篷,毛髮柔亮濃密,鎖邊的針腳規整細緻,瞧著很是惜貴。
小宮女說,這是方才尚服局送來的,奉的聖上旨意。
露茴一見,眼眸忍不住發亮,“想來聖上還是關心您的,竟賜給您這樣好的斗篷!”
蕭玥手指輕撫在斗篷上,毛茸茸,軟乎乎的,確實十分舒服。
“若是關心,自會當面慰問,父皇興許是怕我凍壞了身子,無人去和親了吧。”她面色平靜,帶著些無所謂的笑意。
她的親情,早就止步於多年前的那一日,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活下去,畢竟,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蕭玥坐下,將斗篷抱在懷裡,忽就狡黠一笑,“不過,這衣裳來得恰是時候,正好可以為我所用。”
露茴看著她,總覺得沒太明白她的意思。
但她深知公主的愚鈍皆是裝出來的,實則聰慧過人,公主心裡頭,一定又有了自己的小算盤。
……
蕭玥白日裡畢竟受了寒,臨睡前,露茴還在她的被褥裡放了兩個湯婆子,而後才熄滅燭燈,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門。
月色溶溶,透過軒窗打下一地清輝,房內檀香清然,靜謐無聲。
蕭玥一到冬日便是手腳冰涼,此刻將湯婆子壓在腳下,來回摩挲,好讓自個兒的睡意消退些。
楊軒這條魚,今晚應該會來的吧?
按照羽林衛的效率,早該把皇陵翻個底朝天了,她這裡,是最後一步。
為此,她還特意在裡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