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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若是站在一起,光憑容顏,或是難以分辨,可二人身上各自不同的氣質,則又讓人一眼能區分開來。明月恬靜溫婉,這女子幽靜華麗,二人皆如蘭花,卻又各有不同。
無痕心中激盪,不為這女子的絕世容顏,只為她與明月的十分相似!他心中驚歎,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實在是造物神奇。
正在他心旌搖曳、神馳他處之時,耳邊傳來藍衫女子平靜淡雅的聲音:“我不是明月,我叫無憂。”
無痕聽到她的聲音,只覺得十分悅耳,雖不是那種珠落玉盤的清脆圓潤之聲,隱約中,她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卻是具有一種難以抗拒的磁性。
“無憂?”
“對,無憂,上官無憂!”
無痕輕輕遞過手中信箋,道:“你怎麼知道我叫無痕?你是不是認識明月,是她告訴你的,對嗎?”
無憂道:“不是,我不認識你說的明月。只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叫我明月時,我便感覺到,明月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惜,我卻實實在在不認識一個叫明月的人。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離開過嘯風山莊,我所認識的人,除了山莊的人,不會超過五個。”
無痕心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失落,他將眼光緩緩轉從無憂的身上移開,看向遠處,忽然輕聲一笑,一聲苦笑。
“不錯,你不是明月。雖然你的身影、容貌,乃至你的聲音都與明月一般無二,但現在我能確定你不是明月。”
無憂似乎感覺到很驚異,但聲音依然平靜:“我與你說的明月果真那麼像麼?”
無痕輕輕點頭,說道:“若不是我,你們二人站在一起,或許還真沒人能分辨出來。”
無憂道:“你能分辨出來,說明明月在你心中已經如同烙影,再無任何人可以替代了,是嗎?”
無痕一呆,不知無憂為何突然會這麼問,他點頭道:“那是自然,明月就是明月,縱然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但也一樣是獨一無二!”
無憂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淡淡說道:“這就對了,難怪你會誤認我是明月,還緊追不捨。”
稍稍停頓,她又說道:“她是什麼人?怎麼會與我這麼像?你為什麼一直在找她?她去哪裡了?”
無憂一連串的問出幾個問題,這是她心中的疑惑,一個被無痕誤認後,產生了濃厚興趣和好奇心理的少女的疑惑。
無痕的雙眼之中透露出一絲嚮往,一絲溫暖與一絲微笑,這神情,只有在想起明月時才會有。
“她是和我在藥仙谷中一起長大的一個女孩,漂亮、溫柔、愛哭鼻子。整天追在我身後,叫著哥哥。她的一言一顰,都已經深深刻在我的心裡。若不是姑娘身影確實與明月一般無二,我……我也不會認錯。”
無痕的話輕柔,在這蕭瑟秋風中,如同一縷柔柔的,溫暖的春風吹拂。無憂聽得痴了,她聽出了無痕話中那深深的思念,深深的嚮往。雖然她知道,眼前這個瘦弱如猴的少年嘴中所說的人並非自己,但她還是覺得心中溫暖、酥軟。
“你是不是很想她?”
無憂平靜的問道,她也忘記了自己此次約他前來的目的,而是被他那深沉的思念所打動。她甚至很想知道,一個少年對一個女孩的思念,究竟是如何的刻骨銘心。
“是,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在藥仙谷時,天天能見到她,能聽到她的笑聲,聽到她因為我而哭的哭泣聲,還有她的輕言軟語,依依身影,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離開她,更沒有想到,在離開她後,我會如此的思念。”
無痕的話依然那麼輕柔,如同是在夢中囈語,如同是在向自己最親近的人在訴說。
在他的心中,從他到了涼亭,從他判斷出無憂不是明月的那一霎起,便將眼前這個叫無憂的姑娘當成了自己心中十分熟悉的人。雖然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甚至是無憂的臉孔遮擋在帷幔之下,若不是那一縷秋風,他甚至根本無法見到她的絕世容顏,但他還是覺得她很熟悉,仿似早就認識了一般。
“你既然如此想她,那你為什麼不回去?我想,明月也一定在等著你,日思夜想的盼著你的吧。”
無憂的話也出奇的輕柔,不知是語氣中帶有淡淡憂傷,還是心中原本含有淡淡憂傷,無痕聽了,心中驟然一陣發酸,不由自主的輕聲嘆了一口氣。
“是啊,既然如此思念,我為何不回去與她在一起,和以前一樣,豈不快樂無憂?”
聽著無痕那充滿嚮往的話,語氣中則帶著幾分無奈。無憂似乎微微一愣,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