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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則撓了撓頭髮,說道:”這碧水宮中的女人好奇怪,為何一直追著你不放?“言開道:”碧水宮極少涉足江湖,但每次出現,定有人會命喪她們手中。而且,必定是男子。“無痕道:”這是為何?她們總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吧?“言開搖頭道:”她們追殺你,定然是有原因的。凡是被碧水宮所殺男子,多是薄情寡義、負心薄倖之人。莫非……“無痕愕然道:”你想什麼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碧水宮中之人。要說認識,便是柳雲,但那是我與莫歌一起救下的,要是因為此事,也不會只追殺我一人吧?“幾人討論片刻,也想不出個頭緒。無痕堅信這是誤會,定是碧水宮沒有調查清楚便妄下決定,使得自己稀裡糊塗便成了她們追殺的物件。
莫歌一直沉默不語,此時忽然說道:”這件事確實奇怪,只是,桂陽城中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倒是想起一人來,或許她能解答我們心中的疑惑。“無痕、言開、唐七幾乎異口同聲道:”誰?“
莫歌道:”無憂,上官無憂。“
無痕道:”無憂?“
莫歌輕輕點頭道:”對,就是她。我總覺得她不簡單,嘯風山莊也不簡單。他們雖然遠居在泗州山,但他們對桂陽的形勢似乎瞭如指掌。或許無憂會知道碧水宮來到桂陽的真實目的。“無痕輕輕點頭,說道:”有道理,嘯風山莊確實對桂陽形勢十分了解。“唐七道:”那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莫歌搖頭道:”我們不能去,無憂姑娘高貴清雅,不是任何人都會見的。如果我們一起去,十有八九會被拒之門外。“唐七愕然道:”誰家大小姐,竟然這麼擺譜?“無痕笑道:”這不是擺譜,她本是喜歡清淨之人,不願意被這塵世煩擾。若不然,她怎麼會遠避山野,隱居紫雲庵中。“莫歌忽然輕笑道:”無痕兄弟前去,無憂姑娘定然是會相見的。“唐七道:”那又是為什麼?“
莫歌伸手摸摸鼻子,笑而不答。
言開道:”你去問問穆雪,便知道為什麼了。“唐七愣愣的答應一聲,說道:”哦,我去問問。“說罷果真便要轉身,忽然感覺不對,又返身道:”你們笑話我呢?”
莫歌、言開“哈哈”大笑,無痕則心馳遙遠。
次日,天氣驟然寒冷,風中夾帶著零星雪花,橫掃著整座桂陽城。
無痕一人一驢出了桂陽城,往泗州山而去。
他的懷中,尚留著那兩隻玉瓶,兩隻無憂贈藥的玉瓶。
莫歌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他心中也確實想弄清楚這件事的根由。但當他聽到無憂的名字時,心中想起的,卻是明月。
他也想起了兩次贈藥。這兩次的贈藥之恩,自己就該親自前去感謝。
山路陡峭,小毛驢喝了酒,反而走得四平八穩,精神抖擻。
很快就來到紫雲庵下兩裡處的那塊巨石下,這裡是去紫雲庵的必經之路,管你是王公貴族,販夫走卒,到了這裡,都必須低頭躬身才能過去。
天氣寒冷,山中更甚。但巨石後還是守著兩人,兩名嘯風山莊弟子。兩人問明瞭無痕的來意,一人領著無痕來到紫雲庵外。
“閣下請稍候,待我前去稟告小姐。”
片刻之後,那人返轉,抱拳道:“不好意思,小姐不便見客。”
無痕未免心中悵然,抬頭看看寧靜的紫雲庵,突然揚聲喊道:“無憂姑娘,在下有要事想請教,不知是否方便賜見?”
喊過後,紫雲庵中依然一片寂靜,那名通報之人說道:“閣下請回吧,紫雲庵是佛門清淨之地,怎能如此喧譁?”
無痕心中一凜,說道:“抱歉,在下唐突了。”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且慢,小姐有一句話要轉告閣下。”
無痕轉頭看去,見另一人匆匆出來說道。
“小姐說,要想見她可以,只是必須答應她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在下能辦到,定當全力而為。”
“小姐說,只要少俠採來桂陽最高山巔上那朵最美的花,還有抓來一隻水晶金鯉。此事若辦成,小姐自然會見你。”
無痕心中一愣,想道:“最高山上最美的花,這個好找,可水晶金鯉是什麼?”
他抱拳道:“多謝小哥辛苦傳話,請轉告小姐,在下定然會按照小姐吩咐,找回這兩樣東西。”
說罷,牽著毛驢下山而去。
回到丐幫分舵,他將無憂拒絕相見,並提出相見的條件說給莫歌、言開等人聽了,幾人都是好一陣發愣。
“這無憂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