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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仰頭看向懸崖,揚著手中藤條,突然吐氣開聲,藤條疾飛而去,不偏不倚正好套住那塊石頭。無痕脫口道:“大叔好臂力!”
漢子“呵呵”一笑,說道:“多年不曾這樣套過了,本以為年老體衰,怕是難以套中。如今看來,村漢的技藝還不曾丟失。”
無痕心中驚異,十來丈的高度,丟擲藤條便能準確套住一塊石頭,這不但要有極強的臂力、腕力、腰力,還得有極高的準頭。尋常人莫說套上石頭,便是拋上去都是十分不易。
漢子輕描淡寫的一句句話,說得無痕心中狐疑。漢子伸手往下拉了拉藤條,說道:“該是套穩了。”
說話時,將松枝縛在身上,雙手交替,十分矯健的爬了上去。無痕待他上去後,也揉身而上。
兩人上得懸崖,忽然感覺到寒風撲面,冰涼刺骨。無痕看去,見果真有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如同蛤蟆張開的嘴,寒氣便是自這洞口中湧出。
漢子將藤條拉上,堆放在石臺上,說道:“不能留下痕跡,萬一被人發現蹤跡,也不至於想到我們上到懸崖中了。”
無痕暗暗佩服他的心思縝密,兩人彎腰進入洞中,洞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外面原本寒冷,一進洞中,寒冷更盛。仿似置身冰窖,無痕潛運內力禦寒,才感覺不再那麼刺骨難受。
漢子取下松枝,掏出火鐮點上,隨著火光閃亮,無痕猛然發現,這山洞竟然如此寬闊。抬頭看去,洞頂冰柱倒懸,如同一片樹林,密密麻麻。再看洞壁,光滑閃亮,竟然也是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堅冰。腳下也是一層堅冰,滑不留足。火光閃爍時,四周星光點點,恍若置身水晶宮中,說不出的絢麗神奇。
若不是親臨此地,如何能感受到世間造物之神奇?漢子以鐵叉為拐,無痕則駐劍而行,兩人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去。山洞越往深處,便越往下傾斜,寒冷也就越盛。
走了約摸一里,耳邊隱約傳來滴水之聲。無痕一愣,說道:“這洞中如此寒冷,竟還有滴水不成冰?”
漢子道:“世間萬物,神奇之處甚多,流水不成冰也沒有什麼稀奇之處。若非如此,這洞中怎麼會有水晶金鯉?”
無痕一想也是,既然是魚,便要活在水中,總不成活在冰塊裡吧。
再走得半里,耳邊傳來清晰的流水之聲,水聲不大,但在這靜謐的山洞中十分清脆悅耳。
二人舉著燃燒的松枝,向前探去,卻見前面水光粼粼,果真有一條小溪在山洞中流淌。
這條小溪,自石壁下流出,匯入一個小小水潭中,然後自水潭中溢位,蜿蜒流淌去了山洞深處。
水流潺潺,在火光映照下,清澈見底。偶然見到溪水中,果真有一些小魚在遊動。
無痕不由暗歎造物之神奇,在這個如此寒冷的冰凍山洞中,竟然還會有一條並不結冰的溪流,而且,溪流中還有小魚。
漢子舉著燃燒的松枝,向那個水潭探去。說道:“根據老輩人的傳說,水晶金鯉便是在活這溪水中。但那東西可遇不可求,他們來了幾次才碰到一次,但在捕捉時,一人不慎被魚刺中,回家後不久便死了。自此之後,這水晶金鯉也被稱為水晶魔魚。這山洞也成了禁地,漸漸的被人們所遺忘。”
無痕道:“這山洞中如此寒冷,不能久待,若是發現不了水晶金鯉,便改日再來。”
漢子道:“我們先找找看,若是果真有,便設法捕捉了。”
兩人舉著松枝捆綁而成的火把,在小溪中來回尋找,始終一無所獲。無痕問道:“大叔,水晶金鯉究竟是什麼模樣,你可知道?”
“傳聞這種魚個頭很小,寬不及二指,長不及三寸,通體呈金色,但又透明如水晶。唇邊長有一對觸鬚,若感覺受到威脅時,會主動攻擊。被它觸鬚刺中,便會身中劇毒,無藥可解。”
無痕雖然知道這水晶金鯉是劇毒之物,再次聽漢子說來,心中還是有些訝異。他再一次想起無憂為何要他前來抓捕一條這樣的“毒魚”。
水潭雖小,寬不及一丈,但火光照去,潭水幽幽,無法見底。
漢子道:”若是果真有那水晶金鯉,定然便是在這水潭中。這種魚喜歡棲息於深水之中,除了覓食時出來,其他時間都是在水底活動。“無痕看了看雖然清澈,但卻深不見底的潭水,不禁愕然道:”如此深的潭水,如何能抓得到?“漢子笑笑,取下背後竹簍,自竹簍中抓出一物,說道:”我且試試看。“又從竹簍中取出一張網,這張網十分奇特,網眼十分之小,整張網宛若蛛絲織成,抓在手中,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