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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很快送來,獨孤雲接過火把,靠近老廟祝的前胸。跳躍的火光下,老廟祝的前胸上,雖然血水流淌,但依然可以隱約看到,在他棕黑色的面板上,似乎刺繡著紋身。
阿林道:“公子可是發現了什麼?”
獨孤雲居然自衣袖中扯出一塊潔白的絲帕,輕輕拭去老廟祝胸前的血跡。
“這麼多天,你沒有發現他胸口有紋身嗎?”
獨孤雲說道,語氣平淡,沒有絲毫責怪之意。
“紋身?”
阿林顯然不解。紋身有什麼奇怪的?江湖中人有幾人沒有紋身的?
“他是一個守在武神廟幾十年的孤寡老頭,身上有紋身,這不奇怪嗎?”
獨孤雲居然很仔細的將老廟祝胸前的血跡擦拭乾淨,又很耐心的回答著阿林的問題。顯然,此時他的心情十分的舒暢。
當血跡擦拭乾淨,老廟祝的胸口果真顯現出一副紋身。老廟祝的面板本就棕黑,紋身也是黑色,若不仔細寫,還真難發現。
獨孤雲丟掉手中的絲帕,一手舉著火把,一邊仔細的檢視著老廟祝胸口的紋身。
“速喚齊登前來!”
他一邊看著,一邊說道。阿林答應一聲,返身出去安排弟子前去傳喚齊登前來。
獨孤雲看著那幅刺繡紋身,眼中不停閃爍。老廟祝胸前所刺是一副山水畫,只是,山體殘缺,江河不全,似乎沒有刺繡完全。他以為是沒有擦拭乾淨,或者是因為施刑將刺繡打得殘缺不全了。
他用手指一點點的仔細順著那幅圖檢視,盞茶功夫時,他才一聲輕嘆。
“怎麼了,公子?”
阿林已經安排妥當,回到了柴房之中,正好聽到獨孤雲的那一聲輕嘆。
“他這幅刺繡十分奇怪,分明是一副精美的山水圖,可是卻殘缺不全,不知是何道理。”
“公子是不是懷疑他的紋身是一副地圖?”
獨孤雲沒有做聲,說道:“齊登懂得作畫,等他來了,讓他先用畫筆將這紋身拓下來。”
阿林恭聲答應,一名弟子端來一盆熱水,他仔仔細細的將雙手洗了十幾個來回,才緩緩走出柴房,抬頭看向天上那彎殘月。
一炷香功夫,只見齊登飛奔而來,相距尚有一丈餘,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齊登,奉公子召喚前來,請公子吩咐!”
原本一臉平靜,仰頭看著天上殘月的獨孤雲緩緩低頭看向齊登,眼神中逐漸轉變為凌厲。
“齊副旗主,本公子如此信任你,委你以重任,卻不知齊副令主辦得如何啊?”
語氣也變得十分凌厲,就與開始審問老廟祝時的語氣一般無二。
“屬下無能,耽誤公子大事,請公子責罰!”
齊登心中打鼓,連頭都不敢抬,眼神中全是驚懼之色。
他知道獨孤雲的手段,也知道獨孤雲幾次沒有處罰自己,讓自己戴罪立功,可自己卻屢屢失手,至今一事無成。若果真惹惱了獨孤雲,自己恐怕除了死,便別無選擇了。
“責罰!按照閣中規矩,你夠死好幾回的了!當初你推薦快刀門,我以為你眼光獨到,將快刀門的掌控權全部交給你。卻不曾想快刀門爛泥扶不上牆,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那樣。你幾次三番自作主張,卻使我塵緣閣在桂陽屢屢受挫,陷入被動,我想你是不是改好好反省反省了?”
獨孤雲的話,字字嚴厲,句句帶著責備之意。齊登更是心中惶恐,他知道,獨孤雲做事一向嚴謹,也一向用人不疑。但如果一旦達不到他的要求,在他眼中就形同廢物,生殺只在他一念之間。
“有人舉薦說你辦事謹慎、沉穩,為人低調。可我看到的是你驕傲有餘,謹慎不足,自大有餘,沉穩不足,狂妄有餘,低調不足,你如此行為,豈能成事?”
“公子教訓得是!屬下謹記在心,當引以為戒,改掉以前不良習慣,全心全意為公子效力。”
“若不是看在你還算的忠心上,你早就死好幾回了!以前犯的錯誤,我且再次記下,也再次給你一個機會!當然,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若你此次再不成事,我想不需要我多言了吧。”
齊登心中好一陣緊張,心中既鬆了一口氣,又有幾分緊張。最後一次機會,那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就只能自裁覆命了。
“請公子吩咐,屬下當竭盡所能,全心全意辦好,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先去將老廟祝胸口的紋身拓下來,不得有絲毫差錯,然後拿圖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