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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瘋子會上鉤嗎?”
唐七盯著擺放在桌上的“忘紅顏“,再次嚥下一口口水。這兩天,他每天都來無痕房中轉悠,就是盯著那壇酒。
”什麼叫上鉤?好酒之人,知道有好酒,若不動心,那他就不是真的愛酒。“無痕顯得胸有成竹。因為他相信,反正換作是他,一定受不了這誘惑的。
”可這酒怎麼沒一點酒香,不會是假的吧?“
唐七湊近酒罈,使勁的抽動著鼻子,然後問道。
”這絕世美酒,若不密封好,豈不糟踐了?“
”已經三天了,他還不露面,你讓他們放出訊息,也沒有說是被你得到了,不會是他猜不到這’忘紅顏‘是在你手上吧?“無痕輕聲笑道:“你若滿城放出風聲,這酒在這丐幫分舵,只怕這裡就不得安寧了。”
“可你不說出去,他怎麼知道?”
無痕神秘一笑,說道:“他會知道的,他若不知道,就說明他根本不喜歡喝酒。”
唐七想不明白,無痕為什麼說得這麼肯定。然而就在他猶疑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甄瘋子,你怎麼跑到花子窩裡來了?這裡可都是等著讓人施捨之人,有誰來施捨你?”
無痕、唐七眼中一亮,
同時起身走向門外。
只見甄瘋子果真被幾個花子擋住,一臉訕然的東張西望。
驟然,他看到了站在門邊一臉笑意的無痕與滿臉驚愕的唐七,趕緊說道:“我找他們……我找他們……”
眾花子順著他的眼光瞧去,看到無痕輕輕點頭,便讓開一旁。
甄瘋子滿臉堆笑的來到無痕面前,說道:”你們果真找到了’忘紅顏‘?“無痕沒有回答,唐七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得到了’忘紅顏‘?“”因為他知道,無痕也是愛酒之人。“
身後傳來莫歌的聲音。唐七聽了,心中依然不解,伸手撓了撓頭,看看莫歌又看看甄瘋子。
”莫歌兄,辛苦嫂子與穆雪去炒幾個好菜,我們請甄前輩喝’忘紅顏‘。“看到甄瘋子吧嗒吧嗒嘴唇,眼中放出亮光看向無痕,似乎嘴角要流出哈喇子來。
無痕將甄瘋子請進房中,當他看到桌上的那一個用紅綢包住的酒罈,狠狠的嚥下一口口水,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一動不動。
不消片刻,琴姬炒好幾樣熱菜送來,無痕開啟酒罈,立時滿屋酒香盈溢,尚未喝便讓人熏熏欲醉。
酒水倒出,猶如蜂蜜一般,粘絲不斷。酒入杯中,猶如琥珀,晶瑩剔透。
這酒香,隱含著果香、竹子的清香,濃郁之中透著淡雅,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甄瘋子也不客氣,輕輕端起酒杯,嘴唇輕輕抖動,似乎心中十分激動。他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雙目微閉,那種陶醉的神情,使得唐七恨不得搶過他手中酒杯,一口飲下。
”好酒,果真是好酒!這的確是紅葉酒坊的極品好酒。“甄瘋子連連稱讚,突然發現無痕、莫歌、唐七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微微一愣,說道:”酒好,但如果一人獨飲,便無味了。你們一起坐下,陪我一起喝。“此時,門外傳來言開那粗獷的聲音:”好香!好香的酒!“然後門口一暗,言開閃身進來,看到擺放桌上的酒罈,兩隻豌豆眼滴溜溜轉動,笑道:”果然是好酒!我尚在大街上便聞到這酒香了。“甄瘋子道:”言舵主,既然來了,也陪老瘋子喝幾杯!老瘋子這些年沒少蒙丐幫的照顧,要不,老瘋子恐怕早就餓死桂陽街頭了。今天老瘋子借花獻佛,請言舵主喝上幾杯。”
甄瘋子此時說話,條理清晰,完全不似上次見到那般的語無倫次。
無痕等人分別坐下,甄瘋子道:“如此好酒,自然只能慢慢品嚐,若還是和以前那般牛飲,那便是暴殄天物。”
幾人聞言,都覺得有理,幾人都是小杯慢飲,一口酒下去,唇齒留香。
一罈酒不多,幾人喝得意猶未盡,但心中舒暢,十分的受用。
甄瘋子的酒量果真不怎樣,幾杯下去,已經雙眼迷離。唐七也是頭昏目眩,大有要鑽進桌子底下的苗頭。
言開道:“這酒雖不多,但過癮!若不是無痕,我哪有這般口福?”
“不,這一切都得歸功於甄前輩,若不是他說起紅葉酒坊,我們哪裡會想到去找’忘紅顏‘。”
“什麼……什麼前輩?我……我就是一瘋子,甄瘋子……在這桂陽……誰不認識我甄瘋子……前輩……嘿嘿……前輩……”
聽著甄瘋子那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