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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陵江水依舊緩緩流淌,儘管這桂陽城中已經風起雲湧。
秋天的雨,一旦開始,便綿綿數日不斷。
好在這幾天,秦家大院倒也平靜,偶有快刀門的弟子前來騷擾,但憑著秦家那幾名劍客,能從容應付。
秦燕君已經感到非常的厭倦,厭倦了這沒完沒了的快刀門。
這不是恨,也不是惱怒,而是厭倦,就如厭倦了這桂陽一般。
看著窗外紛亂的秋雨,他的心中便如這秋雨一般紛亂。
秦遠崖、秦一的傷勢雖重,但秦家的金瘡藥也十分管用。
幾天下來,兩人已經能夠下床行走。
秦遠崖靜靜的站在秦燕君身後,也看著窗外紛亂的雨絲忽然一聲輕嘆。
“公子,如今秦家在這桂陽城中舉步維艱,弟子折損不少,為了侯爺大計,為今之計,只能隱忍。”
秦遠崖緩緩說道。他的話,與他的心情一樣沉重。
侯爺派他來,一為秦燕君的安全,二為侯爺所託之事,害怕秦燕君閱歷淺薄,行事衝動,需要有他在一旁督促引導。
如今,秦燕君為了梅婉婷,將精力轉移到了那個叫無痕的少年身上。
他很理解秦燕君。任何一個男人被人橫刀奪愛,都是不可忍的。
所以他默許了秦燕君的行為。因為,他很自信,憑秦家的實力,殺一個江湖浪子,不就是舉手之勞?
然而,事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無痕沒有殺到,秦家似乎已經惹上了不該惹的勢力。這股勢力明顯強大到可怕,根本就不是秦家可以抗衡的。
“忍?他們已經踩在我的頭上了,如何忍?”
秦燕君冷冷說道。
“公子,凡事當以大局為重!如今,敵暗我明,且敵方明顯勢力龐大。秦家雖然不懼,但我們沒有必要與之硬碰,損耗元氣。別忘了,侯爺交給公子的任務。”
秦遠崖平靜說道。
“那以你之見,我們當如何?”
秦燕君的心中,已經有些迷失,甚至是失去了主張。
他心裡所想的,除了殺伐,沒有其他。
“如今我們秦家在這斜陽巷的大院已經被人盯上,不宜在此久留了。這幾天,我已經命人在桂陽城外十里處覓得幾座被人廢棄的草廬,我想,我們連夜悄悄撤出桂陽城,以後就駐紮在那裡。”
秦燕君緩緩轉頭,看向秦遠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為了侯爺大計,只能委屈公子了。”
秦遠崖躬身說道。
秦燕君似是自我嘲笑一般,輕聲道:“委屈?這是委屈嗎?這是羞辱!我堂堂嶺南侯府的少侯爺,在這小小的桂陽城龜縮不說,如今居然還要猶如喪家之犬般逃走?”
猛然加大聲調喝道:“是嗎?”
秦遠崖當然理解秦燕君此時的心情。一個出身尊貴,錦衣玉食的侯府公子,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或者是羞辱?
秦燕君緩緩回過頭去,看著外面綿密的雨絲。
雨越發下得急了,房簷上,水流成柱。
“無痕!無痕!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秦燕君誓要將你碎屍萬段!”
伴著一聲驚雷,秦燕君狀如瘋狂的喊出。
秦遠崖平靜的看著,待他稍稍平靜,才恭聲道:“公子,這不叫逃走,這叫以退為進。終有一日,我們會重回桂陽城,那時,公子便可傲視桂陽。”
秦燕君的心中清楚知道,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很多事情根本無法預料,
離開,也許是最好的辦法。或許秦遠崖說的對,這叫以退為進。
可在他的心中,如何能服?
如今,已近深秋。雨水淋在身上,一片冰涼。
此時,已經戌末亥初,城中已是漆黑一片。
秦燕君在秦遠崖、秦一的陪同下,最後一批離開秦家在斜陽巷購置的大院。
秦家派來桂陽的劍客已經摺損過半,如今,加上秦燕君、秦一、秦遠崖也不足二十人。
為了不引人注意,這十幾人也分成了三批,分三個方向撤離桂陽城。
秦燕君、秦一、秦遠崖走的是北門。
一出城門,便是綿綿青山。
秦遠崖派人所覓得的那處草廬便在這片綿綿青山之中。
雨下得急,伴隨著驚雷,閃電過後,使得這雨夜更是一片漆黑。
三人在崎嶇泥濘的山路之中疾奔。
出了桂陽城,秦遠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