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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君是簡單凌厲的一劍,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一劍刺向衛秋雨的心口。
變化再繁複的劍法,最終無非也是要將自己手中的長劍送進對方的身體。
盛怒的秦燕君,急需要自己手中的長劍刺入一個人的身體,否則,他真的快要瘋掉。
可站在他面前的是秋雨劍。
人似秋風,劍如秋雨。
不管對付簡單或複雜變化的一劍,秋雨劍始終綿密如秋雨,劍影點點,冰涼如霏霏細雨。
當日在嶺南秦府與無痕比劍的一敗,讓秦燕君徹底醒悟。
秦家劍法,本就是赫赫有名的劍法,如能完全掌握,何懼一個少年無痕?
幾個月的苦練,他自信,自己的劍法,勝無痕足矣。
可江湖不止一個無痕,桂陽也不止一個無痕。
秋雨劍,十七歲便名聞天下。
只因他一劍將當時有江南第一劍之稱的銀劍溫侯呂劍刺殺,瞬間便名聞天下。
秦燕君當初被那書生截殺時,曾看到衛秋雨站在房頂上觀戰,他一眼便認出來,他便是有著夕陽殺手之稱的秋雨劍。
雙劍相交,兩人一觸即退。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秦燕君大聲問道,似乎他想將心中的壓抑一併喊出來。
衛秋雨平靜的看著他,似乎在看著一個即將死去的人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他一言不發,手中長劍驀然刺去。
一劍三式,將秦燕君上半身完全罩住。
秦燕君大吼一聲,形如野獸震怒,手中長劍猛然迎上。
兩支長劍在斜陽巷中寒氣縱橫,殺氣凌厲。
兩人都是雍容華貴,出招則都是招招奪命。
一片碎裂的衣襟飛起,在斜陽巷中飄飄蕩蕩,如同一隻孤單的蝴蝶。
緊跟著,一聲悶哼,秦燕君手中的劍猛然頓住。
劍鋒離衛秋雨的咽喉不足一寸,然而,他再也無力挺進絲毫。
秋雨劍已經刺進他的右肩,鮮血緩緩流出。
衛秋雨猛然拔出長劍,再次挺劍刺去。
這一劍,直指咽喉。
“公子!”
驀然,幾條人影飛奔而來,一人奮不顧身的擋在秦燕君身前,這一劍刺進了他的咽喉。
兩人上去扶了秦燕君,飛速後退。
幾人並立,手中長劍指著衛秋雨,結成人牆。
衛秋雨看著離去的秦燕君,看到了秦燕君轉身那一霎眼中憤怒、壓抑的眼神,他平靜的自衣袖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沒有任何點綴的絲帕,緩緩將劍鋒上的鮮血拭去。
然後,他飛身而起,飛掠離去。
在他身後,那塊染了鮮血的絲帕輕輕飄蕩,殷紅如深秋楓葉。
秦燕君的眼神由憤怒轉為了空洞。
他傷得不重,若不是自己的手下最後拼死擋住那奪命一劍,他秦燕君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心中憤怒逐漸轉為了恐懼,一種對無形力量的恐懼。
人或許都一樣,對自己無法掌控的力量,與生俱來便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秦燕君自然也不例外。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一種讓人可悲的可笑。
嶺南秦家,沒有離開前,曾經以為天下都是秦家的。只要秦家願意,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所以當自己的父親派自己來桂陽時,他一直認為,自己就是來桂陽遊玩的。
當父親親自指派秦遠崖追隨自己前來時,他是不理解的。
就算再重大的事,也用不著秦家傾盡全力吧?
可現在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父親來,非常想。
就如自己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童,在外面被比自己年長的人給欺負了,就想告訴自己的父親,好在父親那裡討得安慰的那種想。
他的傷口已經上了藥,包紮上了。傷口似乎並不怎麼疼,疼的,是心。
他眼中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也深邃起來。
既然奈何不了對方,就只能服軟。大丈夫能屈能伸,至剛易折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何況父親交代的事情,還沒有絲毫眉目,若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死在桂陽,豈不冤枉?
此時,躺在床上的秦遠崖緩緩說道:“公子,從現在開始,盡力調查,究竟是什麼人在與我秦家做對,什麼人非得要公子的命!秦家弟子儘量不要在與人衝突,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