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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打翻在地,滿地亂滾。
人群中立時有人驚叫,有人道:“這是快刀門的瘟神,躲還來不及,還惹他們做什麼?”
“你什麼眼神,分明是那兩瘟神惹的事,怎能賴他呢。”
人群中不少人搖頭嘆息,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這一陣混亂,打斷了無痕的沉思,他將目光移向那兩名快刀門弟子。
“鐵坨、小安子?”
他認出了那兩個人,正是劉守陽的跟班鐵坨和小安子。
兩人聽到有人喊自己,愕然回頭,見到無痕正緩緩走來,兩人同時心中”咯噔“一聲。
小安子丟下手中栗子,揚刀指著無痕,色厲內荏的喝道:“又是你小子,你想做什麼?”
無痕淡然的看了他們一眼,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掃向鐵坨的胯間。
鐵坨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一看,手中栗子一丟,心中一聲:“媽呀!”想轉身,可腿肚子抽筋,一時無法動彈。
“你……那裡不疼了?”
無痕偏偏還問了一句,問得很關心的樣子。
鐵坨感覺到的則不是關心,而是一支利劍,刺向自己原來的傷口。
“不……不疼了……”
他竟然磕磕巴巴的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
無痕看著他們兩人,忽然輕聲一笑:“難怪又出來欺負人了。”
說話時,反手便要去拔劍。
“小子,你別囂張,今天你若囂張,可叫你好受!”
小安子大聲喊著,雖然頭上直冒冷汗,但他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情。
無痕淡然看著他們,清淵劍出鞘,隨著”叮叮“兩聲,兩柄鋼刀墜地,劍鋒已經指在小安子喉間。
然後無痕看著戰戰兢兢,哭喪著臉站在一旁的漢子,問道:“一籃栗子多少錢?”
“也值不了多少,五錢銀子足夠……”
無痕看向鐵坨,笑道:“你給他二兩。”
鐵坨一愣,瞪眼道:“我憑什麼給他二兩,他說只值五錢。”
“他說值五錢,我說值二兩,你不給,我就給他扎個窟窿,你再給補上?”
小安子感覺到了劍鋒上傳來的森森寒氣,聽到這一句話,嚇得不輕。我的娘啊,這要是扎個窟窿,補上也沒用了。
不想鐵坨卻說道:“扎他窟窿,為什麼要我給錢?”
小安子大急,破口罵道:“你想害死我啊,快給他……”
鐵坨心不甘情不願的自身上摸出二兩碎銀,遞向那漢子。
漢子看到銀子,眼中反而露出恐懼,畏懼的想往後退,口中喃喃道:“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無痕自然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敢要銀兩的原因。
看著很多原本在觀看雜耍、戲法等的人們緩緩圍了過來,有人輕聲說道:“這是快刀門的人,沒事去惹他們做什麼?”
漢子便是聽到了人群中的議論聲,想想自己一介百姓,確實惹不起在這桂陽能呼風喚雨的快刀門,便心生怯意。
他悄然後退,不想碰到一個人身上,更是驚得魂飛魄散,驚恐萬分的偏頭看去,看到一張微微含笑的臉,正在看著自己。
“他們給你的,你為什麼不敢要?”
這人是莫歌。他說完這句話,緩緩的接過銀兩,遞給那漢子,然後雙手抱刀,看向鐵坨與小安子。
漢子雖然畏懼,但還是將銀兩接過,囁囁的說了兩聲“謝謝”,趕緊往人群中走去。
原來,莫歌與琴姬站在那裡等唐七與穆雪,不想一直不見他們身影。正在四下張望之時,見不少人圍向一處,隱約還有叫罵之聲,莫歌拉著琴姬過去,意外看到無痕在教訓兩名快刀門弟子。
莫歌的出現,讓鐵坨與小安子更是驚懼。兩人緩緩後退,連地上的兩柄鋼刀都不敢撿取,狼狽不堪的擠出人群。
出了人群,鐵坨忽然回頭喊道:“小子,有種你別走!”
無痕聽到他的聲音,自然沒有放在心上。快刀門的弟子在桂陽驕橫跋扈慣了,雖然被教訓了,但嘴上依然不肯吃虧,要找回一點面子。
而在不遠處的人群中,一株挺拔的蒼松下,一名藍衫人對身邊一名藍色衣裙的少女輕聲道:“小姐,這兩名少年便是當日追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