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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三與無痕來到這老友茶樓,此時的茶樓中,前來的人逐漸增加。茶小二站在門口迎來送往,滿臉堆笑。當他看到站在前面不遠處的無痕時,猛然一愣。
但當他看到無痕身邊的黃三,眼中露出鄙夷之色。無痕瘦點倒也罷了,但至少眉目清秀,一雙大眼明亮清澈。可這黃三,一張麻皮臉,一雙掃帚眉,大吊耳,亂髮披肩。兩顆齙牙外露,金黃燦爛。不笑倒還好,若是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實在是令人瘮的慌。
黃三手中握著煙槍,“吧嗒吧嗒”猛抽幾口,菸袋鍋子被燒得通紅。他看著似乎有些錯愕甚至有些鄙夷之色的小二,他突然張口一笑。
小二顯然看到那兩排黃牙,顯然吃了一驚。黃三緩緩走近,說道:“怎麼,難道你們不歡迎我?”
說話時,手中煙鍋伸出,正好碰在小二手心。“嗞”的一聲,一股青煙伴隨著一股焦臭冒出,小二一聲驚叫,猛然退後幾步,驚恐的看向自己手心。只見手心已經被那滾燙的煙鍋燙出一個通紅的水泡,痛得直入心扉。
“你……你為什麼燙人?”
黃三道:“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
說罷舉步往茶樓中走去。
“站住!”
小二雖然痛得鑽心,但語氣依然強硬。他大步過去擋在黃三與無痕前面,說道:”你既然燙了我的手,難道想就這樣算了?“黃三”吧嗒“兩口,吐出一口濃煙,說道:”哦,你的意思是另一隻手也要燙一下?“說話時,手中煙槍緩緩伸出。小二畏懼的退開兩步,黃三衝著他冷笑一聲,與無痕大步進了茶樓。
一樓倒是清淨,只零散坐著幾人。小二自然不服氣,又攔了上來,說道:”你……你難道就想這樣算了?“黃三看著他,眼中寒光乍現,沉聲道:”你在我兄弟的茶中下蒙汗藥,難道你也想就這樣算了?“小二心中乏起一陣寒意,怯怯然看向一旁的無痕。
”我……我幾時給你的兄弟下過迷藥了?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這茶樓可是這襄陽城中的老店了,怎麼會做那些下三濫的勾當?“小二雖然吃驚,但自然不會就此承認。
黃三沉聲道:”我沒有想過要你承認!今天三爺我高興了,你這茶樓便沒事,你要是惹惱了三爺,便將你這鳥店給拆了!“小二遲疑道:”三爺?哪個三爺?“
此時,掌櫃發現情形不對,趕緊跑了過來,拱手作揖道:”二位客官,可是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便是。若是小的們不長眼,惹惱了二位客官,小老兒代為道歉,還望二位客官消消氣、消消氣!“黃三指著無痕道:”你可還認得這位兄弟?“
掌櫃睜著雙眼,仔細打量片刻,搖頭道:”不曾見過。小店人來人往,小老兒記不住也說不定。“黃三冷笑道:”換做別人,你或許是記不住,但是我這位兄弟,你定然是能記住的!“掌櫃道:”為何?“
”因為你在我兄弟的茶中下過蒙汗藥。“
黃三說這句話時,故意提高聲調,幾名正在喝茶的客人驟然一驚,剛喝下去的一口茶猛然噴出。眼中露出驚異之色,紛紛看向這邊。
掌櫃驚駭道:”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黃三道:“你做得,我便說不得?“
說罷,舉步往二樓走去,邊走便說道:”上一壺好茶,不要蒙汗藥……“掌櫃差點一個趔趄,幾名茶客也詫異萬分,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半晌後,掌櫃才回過神來,慍惱說道:”這人究竟是誰?竟然在此敗壞我名聲?你速去樓上告訴三位公子,看他們能得意到幾時。“小二胡亂沏了一壺茶趕緊上樓去,掌櫃則和幾位尚在驚疑的茶客說道:”你們休要聽他胡說,這人定然是與我有私憤,故意前來搗亂,攪了各位客官的興致,這次的茶水瓜果便算小老兒的,不收你們錢,就算是給你們壓壓驚。“眾人雖然疑惑,但想想老友茶樓在這襄陽已經經營幾十年了,從未聽說過有這等齷蹉勾當,剛才那黃三形容猥瑣,想必是他故意中傷也未必。如今掌櫃又被迫大方一回,大家賺得白吃白喝,
自然也就散了。
小二上得樓去,見黃三與無痕已經在一處偏僻的位置坐下,前去送來涼茶,擺上乾果。然後四下張望,見苟雄、牛成金、苗俊奇三人正在閣樓雅座,他大步上去,指著下面一角的黃三、無痕說道:”三位公子,昨日那小子又來了。“三人一驚,順著小二所指看去,見果真是無痕坐在那裡,旁邊尚坐著一個長髮披肩的漢子,二人正在全神聽曲。
”好啊,這小子昨天被人救走,今天又送上門來了!今天看他是否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