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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薰衣草有助眠的功效,可躺在香包旁邊的周刻北卻越來越清醒。
先前察覺到身旁的程燈語似乎渾身不自在,想到對方呆在天台已經兩天沒有洗漱過,他便找了個理由帶她下來。
對方也果不其然第一時間就直奔浴室,快半個小時了水都沒停。
作為一個鮮少跟異性接觸的死宅,周刻北難以抑制的心猿意馬起來。
“她不會喜歡我吧?”
正想著,水聲停了。數分鐘後,陽臺門被開啟。周刻北忍住偷看的衝動,雙手相疊,躺得跟木乃伊一樣板正。
床下的椅子被拉開,一陣窸窣聲後傳來了有節奏的剪髮聲。
之後,便是櫃門開關以及拉鍊開合的聲音。等周刻北終於忍不住扒住床欄往下看時,把自己剪成短髮的程燈語已經收拾好了一個旅行包。
“你這是要去哪?”周刻北問道。
“誒,吵醒你了嗎?”程燈語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我本來也沒睡著。”周刻北說著,乾脆坐了起來。
程燈語叼起一根細煙,抵著轉椅滑一個可以跟周刻北對視的角度,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接著仰頭回答道:“我準備去金沙灣,那裡有個遊艇會所,附近的近海還有幾個養魚場,應該可以待很長一段時間。”
周刻北怔怔地望著她,在天台的時候沒仔細看,其實程燈語的外表很精緻,面板也很白嫩。
陽臺灑入的光影剪開她的襯衣,她的上半身隱沒在浮塵的陰影中,短褲下的一雙瑩潤長腿則沐浴在光裡,如同美術館裡的大理石雕塑。隨著她指尖的煙霧逐漸飄散,周刻北不自覺地聯想到《教父》這部老電影。
“學校離金沙灣有十幾公里吧,你一個人去嗎?”周刻北迴過神來問道。
“我有車,但路上難免會有危險。”程燈語坦誠道,“所以我想邀請你跟我一起。”
“哈?”周刻北沒想到對方來真的,一時不知該不該接受。
“還是說,你有更好的打算?”程燈語的語氣異常篤定,彷彿料定了對方無處可去。
“這……直接就二人世界嗎?”周刻北乾笑了兩聲。
“隨你怎麼想咯。”程燈語說著,夾開煙,露出了一個有些痞氣的微笑。
周刻北不禁嚥了口唾沫。見程燈語歪頭望著自己不再說話,知道她確實在等自己的回答。
“我可以陪你去,但我想帶幾個人。”半分鐘後,周刻北問道。
程燈語撅了下嘴,說道:“可以啊,反正那地方夠大。”她側著頭抖了抖菸灰,“你想帶誰?”
“我兄弟,就在學校的一個便利店裡。”周刻北迴道,“可能還有跟他一起的幾個倖存者。”
程燈語聞言,垂眸沉默了半晌,方才輕輕點頭,“好啊。”
似乎是上天感動於周刻北富貴無相忘的高潔情操,宿舍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一具看著就是喪屍了,看這腦袋,是被人幹掉的啊。”
……
劉純燕走出劇場後,心裡並沒有太大波動。孫謀的瘋言瘋語帶給她的忌憚遠大於羞辱。在門外張望一番,沒有看到特別好的藏身處後,她放棄了蹲守在附近的想法。
午後的太陽一照,她身上面板頓時一陣瘙癢,嗓子裡的乾渴也凸顯出來。她本來想回便利店取水,但想到可能會跟孫謀二人再次相遇,一咬牙,決定捨近求遠,去百米外的小商業街看看。
就像是退潮後的沙灘上總會留下幾條垂死的小魚,通往商業街的路上癱著不少喪屍,它們大多受到同伴踐踏,失去了正常行走的能力。劉純燕遇到它們也不嫌麻煩,杵著鋼管挨個將它們的腦袋捅穿。碰上長相好看的還不忘拍照留念。
望見超市大門時,劉純燕也看到了門口活動的人影。她連忙縮到一旁的牆邊,沿著視線的死角摸了過去。
丁峰一夥人走得很乾脆,這讓超市裡的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就躲在門外等著他們開門檢視情況。
緊繃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一個多小時後,勞瑟貴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剛才這群強盜中有個人居然跑到廣播室去了,勞老師差點就出事了!”一個男生情緒激動地說道,“唉,可惜了譚老師,傷勢過重沒能救回來。”
店裡的學生都是一陣後怕,有個學生感嘆道:“沒想到他們那麼狡猾,現在想想,可能當時他們還真躲在外面呢,就是看你們過來了才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