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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伴著一聲詢問,賀家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來開門的是顧淑萍,一見到門外站著的孟宏圖,人就是一愣。
這孟宏圖上次來已經是個把月前了,那時的孟宏圖還是個英氣逼人的漢子,這才將將個把月的時間,顧淑萍差點沒認出來,孟宏圖就像生了場大病一般整個人不僅瘦了一圈。
面容也憔悴的不像個樣子,原本利落的短髮已經長得像團雜草,臉上的鬍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沒颳了,都有公分來長了。
“嫂子,您還認識我嗎?”孟宏圖眼底閃著一絲期許的光。
“你是……那個姓孟的?”
賀家貴聽到聲音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門外的孟宏圖,也看到了半米外孟宏圖身後的鄭重傑等人,臉色馬上陰鬱起來,
“這麼晚了,你們上俺家來做啥?”
孟宏圖往屋子裡瞅了兩眼,“朋鋼小兄弟沒在家嗎?”
賀家貴一聽是找賀朋鋼,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俺兒子不在家,你們找他幹啥?”
顧淑萍一下就聽出來賀家貴的語氣不對,也馬上警覺起來,“就是,你們這麼晚了找俺兒子幹啥!”
“賀大哥,賀大嫂,能不能讓我進屋再說,身後那三位是我的朋友,我們都是正經單位的人,我是咱鎮上水利局的局長,這是我的工作證!”孟宏圖伸手從兜裡摸了兩下,拿出一個小本本,遞到了賀家貴的面前。
“俺不認字,你給我看這個也沒用,就說你找俺兒子想幹啥!”賀家貴瞅了一眼孟宏圖手中的小本,臉色卻覺得更黑。
孟宏圖皺著眉頭,咬了咬牙,“我想打聽一下,朋鋼是您二位親生的嗎?”
顧淑萍一聽這話就慌了,急著就要把門關上,孟宏圖一把撐住門,
“大嫂,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孟宏圖用力的頂著門。
賀家貴一看趕緊幫著顧淑萍一塊用力的往外推著想把門關上。
“你們快走,俺兒子不在家,俺們不想聽你們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俺家朋鋼就是俺兩口子親生的!”賀家貴一邊關門一邊說。
“你們再不走俺們可喊人了!”顧淑萍差麼點就喊了起來。
鄭重傑一看趕緊上來拉了孟宏圖一把,就聽兩片破木門嘭的一聲關上了,屋裡就傳來顧淑萍嗚嗚的哭聲,
“老賀,咋辦,這些人想把咱們兒子帶走。嗚嗚……”
“小聲點,別叫人家聽見!”
孟宏圖馬上就聽到顧淑萍像是捂上了嘴巴發出沉悶的哭聲。
“看來你說的那個孩子還真不是他們家新生的!”鄭重傑把孟宏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到。
這也是鄭重傑一路上跟孟宏圖說的第一句話。
孟宏圖點點頭,“可是那孩子好像真的不在家。”
鄭重傑抬手指了指木門牆邊上貼著的一條紅紙,上面寫著參軍光榮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當兵去了!”孟宏圖的嘴角終是勾起了一道笑容。
良秀市中醫科研院宿舍樓204室,顧憂已經起來十多分鐘了,她一直愣愣的盯著對面床上睡著的周採文。
這麼一個同屋而住的人竟然是個知面不知心的人,顧憂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嗯……”周採文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一扭頭就看到正在盯著她看的顧憂。
“小憂,幾點了,你怎麼起這麼早!”
“是你今天起晚了,已經快7點了!”顧憂說著淡淡一笑,她記得昨天她起來的時候也就六點半的樣子,那個時候周採文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哦,昨天真是太困了,從來沒有一下聽過那麼多藥方的講解,我這腦袋,疼了一個晚上!”
周採文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
“你都洗漱完了吧,那等我一會,我馬上起來。”
“好,那俺去樓下等你。”
顧憂說著起身出了門,做勢往樓下走去,她一走周採文馬上穿衣下床,拿著洗漱的東西去了水房。
顧憂躲在樓梯口一直在等,直到周採文再次回到屋裡的時候她幾步跑了回來,她知道周採文有個習慣每次洗漱完回到房間都不會把門鎖實。
果真這次也是這樣,顧憂只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房門,就開了一條寸許的小縫。
透過小縫剛好看到周採文站在床頭將手伸進了棉衣的口袋。
顧憂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她多希望那藥方不是周採文自己裝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