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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一刻也沒有休息,從東海到汴京,最遲都要五日,而蘇清月和曾應,只用了兩日,這兩日,兩個人用盡了一切的辦法,水路、陸路,騎馬的、御劍飛行的,通通都用上了,只為了早一些將那火焰草,送到綿山。
慧仰的書信,是在兩日前到達東海的,而這兩日裡,黎曦瑗受盡了煎熬。
寒疾發作,那可不是那麼好受的,渾身似冰塊,怎麼捂都捂不熱,牙齒髮顫、手腳抽搐,每一塊骨頭時不時便是一陣劇痛,好像有人用那寒針扎骨頭,刺骨之痛!刺骨之寒!
疼得撕心裂肺,黎曦瑗緊緊地咬著一塊布,她怕自己受不了疼痛,要咬舌自盡,慧仰在一旁運功替她驅寒,但是見效極低,慧仰多年的修為,全都用在了黎曦瑗的身上,可是都沒能讓她好受一些。
“阿瑗啊,慧仰師父沒本事,讓你遭罪了,”年近半百的慧仰,聲淚俱下,黎曦瑗的痛便如同她的痛。“熬過去,熬過去就好了,再等等,清月就會將火焰草帶回來了,”
口中咬著布的黎曦瑗,雙目通紅而迷離,這一波的疼痛,比往日更兇險更可怕,她的神智漸漸不清了,強忍著的疼痛,也跟著漸漸散去,直到四肢不再抽搐,黎曦瑗已然暈了過去。
慧仰心疼地摸著她的眉頭,將她口中的布條取下,那一團布上,有兩排清晰的血痕,那是牙齒的血痕!“阿瑗啊,你的命怎麼這般苦,”
床榻之上的人,無法聽見這些話,蒼白的面孔,凌亂的頭髮還有被子,不知道她的疼得暈倒過去,還是疼痛過後,疲憊而暈的。
只知道,慧仰一直在心疼,而另一旁,同樣也有別的東西,為黎曦瑗哀傷,她甚至比慧仰還有心痛。
阿影自從隨著她的姐姐,到了綿山後,幾乎日日在哭泣,因為黎曦瑗時不時就發病,而且愈加兇險,而她卻什麼都幫不上,阿影還在深深地自責,要不是她,引來呂府的人,她的姐姐就不會受到驚嚇,也不會被迫離開那個院子,而突然寒疾發作。
“姐姐,阿影對不起你,呂府也害苦了你,阿影雖然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還能讓那些人吃些苦頭的!姐姐遭受那麼多的苦難,也得讓他們來還了!”角落裡頭的那團黑影,忽然站了起來,然後,悄然地穿過窗戶,越過山林,往那燈火通明之處而去。
而另一處,同樣有人與她一樣,在深深地自責,呂府裡頭的那個男子,不再躺在床上了,他已經起身了,但是仍不願出門。
呂父站在兒子的房屋前,見到呂進這番模樣,恨鐵不成鋼,說也不得,罵也不得,打的話,更不管用,呂父只得留著他,“這個逆子,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都是那個邪物,一定得剷除她!”
呂父回到了書房,他花了一大筆錢,將各個地方的能人異士請來了,想讓他們剷除掉那個東西,這一夜,五六個人聚集在了他的書房,推開房門,裡頭的幾人,有鬍鬚斑白的老道士,有道貌岸然的老和尚,還有刀疤在眉頭的江湖漢子,更有蒙著黑紗的年輕女子。
“呂老爺來了,”
“各位久等了,”呂父輕笑著,拱手向這些人打招呼,裡頭之人也紛紛回禮,呂父端坐到太師椅上,然後打量著這些人,然後面露滿意之色。
“在場的各位,身懷絕技,法力無邊,都是呂某花重金請來的,估計管家也跟你們說了,呂某請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剷除一邪物,此邪物不知是何物,只知道它是一個會動的影子,”
“呂老爺請放心,想我刀疤漢,手中大刀,殺了無數的妖魔鬼怪,區區的一個鬼影,打散它就行了,”刀疤漢肩上扛著大刀,毫不在意的出聲說道。
老道士看了看刀疤漢,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說道:“貧道以為,會動的影子,不一定是鬼魅之影,而應該是天地間,某種邪氣凝結而成的東西,只要貧道用這葫蘆收了它,那麼呂老爺就可以後枕無憂了,”
呂父聽了,摸著鬍鬚點點頭,老和尚見到老道士拿出那葫蘆出來炫耀,心中自然不痛快了,他上前了一步,從袖子裡頭取出了一串佛珠,說道:“葫蘆有什麼用,萬一你的葫蘆破了一個小洞,那東西又逃走了呢?”
老道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臭和尚,你又待如何?”
“各位,請看這串佛珠,有降妖除魔之用,只要一見到那個東西,接著扔出佛珠,佛珠便會困住它,只要本僧一念佛咒,那個東西便將灰飛煙滅,”
呂父聽得一愣一愣地,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仔細地瞅著那串佛珠,“師父的佛珠,果然不同凡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