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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樣子,在雪山上熬過了一個晚上,從昨日開始,他們的乾糧便吃完了,要是再不早點下山的話,遲早會餓死、冷死在這座山上,即使是難受,蘇清月和曾應也一定會取下寒冰。
這天一早,兩個人藏身在石塊的後頭,等到那兩隻大鳥飛出去後,才出來,慢慢地往千年寒冰的方向爬去,大鳥的窩巢建在極為險峻的崖壁旁邊,而千年寒冰則是在崖壁這頭,若要取得那寒冰,必須得越過窩巢。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攀爬,積雪、冰塊往下滑,抬頭往下看,深不見底,白茫茫的一片,曾應雙眼發直,心想著要是掉了下去,估計連渣都沒有了吧。
不敢直視雪山底下了,兩人提心吊膽地爬著,眼看著離寒冰越來越近了,不免有些欣喜,但是橫在他們面前的,又是一大困難,因為大鳥的窩巢就在眼前,而且裡頭有兩隻白色的小鳥,它們正在閉著眼酣睡。因為怕驚擾了小白鳥,有麻煩,所以兩人還不敢越過去。
思來想去,兩個人還是決定試一試,他們輕輕的,慢慢地跨腿,手拉著手跨過了那個窩巢,一切平安。
呼!曾應大大地呼了一口氣,寒冰近在眼前了,兩個人看了一眼千年寒冰,然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從腳底開始寒氣湧向了全身,冷!冷!舌頭打結,慢慢地腳底開始結冰。
“啊!啊!”
曾應狂跳了起來,而蘇清月則是直接被定住了,她的雙腳被凍住了,根本無法動,曾應的大喊大叫還有暴跳,驚醒了窩巢裡頭的那兩隻小鳥,這一下,更可怕的事情來了!
小鳥的啼叫,像嬰兒的大聲啼叫,然後上空出現巨大的白影,帶著尖銳的暴怒聲!“糟了!大白鳥回來了!清月,快點起來,天啊,你的腳!”
小鳥的啼叫聲,大鳥的怒叫聲,還有曾應擔憂的叫喊,讓蘇清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行,不行,動不了了,來不及了!清月,你等著我,”
大鳥帶著風呼嘯而來,曾應無奈之下,放開了清月,開始與兩隻大鳥搏鬥。
強有力的翅膀,扇起巨大的風,鋒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一劃,曾應的厚衣服立即破開,露出了白白的棉花絮,而曾應知道,這只是簡單的示威,那兩隻大鳥可不會像人類一樣好說。
劈掌、襲腿,曾應這是在挑釁它們,兩隻大鳥怒了,對曾應的進攻越發厲害。
蘇清月用腰間的匕首,擊碎了禁錮的冰,雙腳得以解脫,她立即去幫助曾應,兩隻大鳥真的很厲害,蘇清月和曾應艱難地硬撐著。
“靈鳥大神,別誤會了,我們二人只是想過來取千年寒冰,並不沒有傷害到幼鳥,請二位快快停下吧!我們沒有惡意的,”
“別說了,這哪裡是靈鳥啊!分明就是一妖鳥,清月,沒有用的,”
雖然曾應說她的話沒有用,但是清月卻明顯地察覺到,兩隻大白鳥地進攻沒有那麼厲害了,現今,兩人便進入了防禦,之後兩隻大鳥開始奮力地揮動翅膀,風力極大,似乎想把兩人吹下山去。
風太大了,眼睛都沒法子睜開,兩個人被大風吹倒在地,狼狽不堪,但大白鳥一定不知道,它們造出來的風,也在吹著它們的兒女,兩隻小白鳥吱呀吱呀驚恐地叫,小小的身體,飛出了窩巢,直直往懸崖底下甩去!
大鳥無情,凡人有情,蘇清月一個倒鉤將小鳥抓住了,而她則懸在半空中,岌岌可危!
“清月!”
發現了危險的曾應,爬了過來,想扯住清月的腳,但是還是遲了,蘇清月直直地往下掉,曾應的腦袋炸開了,愣住了,怎麼會?怎麼會?他呆呆地看著抓空的手,僵在那兒,一動不動了,隨後他大喊起來了,那聲音悲痛欲絕,接著便是嚎啕大哭,“清月,清月,”
風停住了,他徹底地趴在雪地之上,灰色的大衣,說不清的悲痛,“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時間彷彿就在這一刻靜止了,悲痛湧上心頭,曾應開始責怪自己,他握緊了拳頭擊打地面,鮮紅的血,融入了積雪中,紅色的血、白色的雪,化成了一體,異常的醒目與刺眼。
但是,老天還是待他們不薄的。
沒有多久,正當曾應悲痛之時,翅膀地揮動聲從底下傳來,白衣的蘇清月,被白色的大鳥託了起來,她正對著曾應笑呢,她的手中躺著兩隻小白鳥,曾應立馬爬了起來,欣喜若狂,他真的沒有想到,清月居然安然無恙,偷偷地擦掉自己的淚水。
“太好了,你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大鳥將蘇清月託回到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