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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月清理好那種肥鳥之後,正打算串上去烤,曾應一把搶了過來,笑著說道:“雖然你十歲之前,便是如此的厲害,但是呢?還是由我來烤吧,你一直給自己烤肉,估計沒有吃過別人烤的肉吧,特別是道士我烤的肉!放心,包你滿意!”
曾應一邊烤肉,一邊哼著小調,哼完了一首又一首,都是些坊間傳唱的調子,蘇清月很少出眉山,自然也沒有聽過那些小調。
她覺得曾應哼唱得很好聽,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緩緩地閉上眼睛,安心地沉睡到了夢鄉。
曾應不輕意地回頭,便見到蘇清月睡著的樣子,他望著她便忘了哼唱,蘇清月動了動,他又立馬哼唱起來了,然後又專心烤肉,但還是忍不住,又將目光投向她。
他戀著她的容顏,也戀著她,但是也只是這樣看著她而已。
鳥肉烤得脆脆響了,香味將蘇清月喚醒,焦黃的烤肉是烤得極好的肉,曾應見她醒來,撕下了一隻肥腿遞給她,清月嚐了一口,還真的不錯。
“這隻肥鳥,道士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打死的,它的肉呢?我也是費勁心思,才烤得如此美味的,在這種地方,你還能吃到我烤得肉,算你有福氣!”
本以為能聽到一聲讚許,卻沒有想到,蘇清月淡淡地說了一句:“烤得不如我,”
曾應舉起肉串子,有怒也發不出,他在心裡頭嘀咕: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啊,都不會夸人的嗎?
蘇清月不理會他,慢慢地啃咬那隻鳥腿,“現在後悔了嗎?”這話是對曾應說的,曾應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後悔來到這,跟我一同尋找千年寒冰,”
“有什麼後悔的,來都來了,大不了死在這兒,呵呵,反正道士我浪跡天涯太久了,要是真的掩埋在白雪之下,那也不錯啊……”
“雖然我的功力大不如前,但我承諾,你不會死,”蘇清月最後的一句,藏在心中沒有說出,即使我死了,也會讓你活下的。
曾應露出痞子般的笑,“這句話,不應該是我說的嗎?或許我可以在英雄救美之時用,”
“綿綿雪山,雪山之巔,就有千年寒冰,但是攀爬到雪山頂,並沒有那麼容易,一不小心,將會葬身在那兒,”
蘇清月不慌不亂地說出這些話,這些話倒真的讓曾應害怕了,但他依然面露輕鬆,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那又如何,不會有事的,不就是雪山嘛!跑上去找到寒冰,又跑下來就得了!放心,道士我算過了,我倆的命硬得很,沒有那麼快就死的!”
“但願如此吧,”
曾應慢慢地啃咬烤肉,時不時望望火堆,時不時凝視蘇清月,火堆映照著她的半邊臉,那半邊臉透著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她藏著的心事太多了,多到她安靜下來時,仍是讓人不敢親近。
安靜了許久,兩個人就這樣坐在火堆面前,很安靜,很安靜。
柴火快要滅了,曾應又出去尋了一些木柴,茫茫的黑夜,冷颼颼的寒風,不停地呼嘯,吹起飛沙走石,待到曾應抱著木柴回來時,頭髮凌亂,小石子和沙子進了領口、進了衣袖,抖了兩抖,塵土飛揚。
蘇清月本來是眯著眼的,又清醒了過來,“沒有吵到你吧?”
“現在是什麼時辰?”
“快下半夜了,”
每個人都應該遇到過這樣的場景,茫然無措。
天一亮,曾應和蘇清月便開始收拾好自己的包袱,沒用的東西,二人都拿了出來,讓包袱輕一些。
走了沒有多久,便見到了雪山,震撼到兩人的雪山之景,連綿不斷的高山,從山腳起,便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周圍有一些積水的地,都有冰塊,厚厚的,硬硬的,冷冷的。
面前是無比震撼的雪山之景,特地穿上厚衣服的兩人,此時便停在這座高大的雪山面前。
“不行,這樣子沒法上去,我去尋兩根棍子……”曾應說著,立即轉身尋找木棍,沒多久,他便尋到了兩個粗細基本一致的棍子。“走吧,這樣子,便好走多了,”
雪山,剛開始的時候,路還好走的,漸漸地,人累了腳步也慢了,於是便停下來休息了,兩個在前去雪山的路上時,碰到過一個趕羊的老人。
那個老人見兩人是打南邊來的,還要去雪山,他便好心地提醒,爬山之時,累了就休息,千萬不能流汗,一流汗,裡頭的衣服變會溼,那麼就很難保暖了。
兩人聽了老人的話,於是爬雪山時,沒有太多的勉強,慢慢地爬,累了便停下休息,如此幾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