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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依舊沒找到,已經是第十天了,慶豐快瘋掉了,而蘇請月和曾應再次去了亂葬崗,他們最後一次見到花生,就是在亂葬崗,可是,走完了整個山谷,什麼都找不到,花生下落不明瞭……
從昨日起,雪越下越大了,這是在看的第三次雪,前兩次看雪的時候,身旁都會有一個人,花生總是在慶豐的旁邊,兩個人一起看雪,有時候還會一塊兒玩雪。汴京的第三次雪,沒有了陪伴的那個人,生生無趣了許多。
屋子外頭的慶豐,裹了一件外衣,望著外頭飄然落下的雪花,他忽然傷感起來,寂寥的身影,佇立在屋簷下,他沉默不語,也不知與誰言語。呢喃之聲,唸叨的是誰的名?目光所及,思念的是誰的容顏?聽無聲的落雪,心心念唸的是誰的嬌笑?
冬日的黃昏,沒有漂亮的晚霞,冬日的天都是陰的,陰沉沉的,那些雲朵都凝結在一起,沉沉的、冷冷的,落下的白雪,也無端讓人生了一絲的怨恨,雪花太過輕鬆地落下了,這讓傷心之人,越發的沉痛。
慶豐在屋子外頭,靜靜地站立了許久,直到天黑的時候,他才進屋,冰冷的屋子有片刻冰冷的光亮。
此時的清和園,是真正的安靜下來了,除了林子的野貓,發出的類似嬰兒的哭聲。夜裡守園子的老漢,在矮小的屋子,升起了小小的火堆,火堆很暖很暖,老漢裹緊棉衣,打上了盹。
昏暗的光亮,映照著整個園子,一個嬌小的黑影,費力地翻過園子的圍牆,進了園子後,直直往西廂房跑去,夜是靜的,在黑夜裡發生的事情,都是如此的神秘,毫無他人察覺。
慶豐的房門被開啟了,來者彎腰進了他的屋子,小心謹慎的,沒有讓風雪進屋,嬌小的身影,慢慢地靠近床塌之上的慶豐,他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一直緊緊地擰著。來者凝視了他許久,隨即對著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床塌之人立即陷入了無邊的昏睡中……
而來者,拉開了他的衣襟,衣襟之下,是一塊無法識別形狀的紅印,紅印猙獰得可怕!她從腰間取下一瓶子,瓶子裡頭倒出了一隻冰封的蟲子,又是輕輕地一吹,冰封而僵硬的蟲子,慢慢地扭動了起來。
她將它放到慶豐的脖子處,接著,對這扭動的蟲子施法,這時候,奇特的一幕出現了,那隻透明色的蟲子,身體慢慢變大,如母雞孵蛋一般緊貼著紅印,蟲子的透明色也逐漸變成了火紅色,它的身體通紅通紅的,像染色的巨型泡泡,異常的嚇人。
沉沉睡去的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在這個晚上,在他的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
一會兒的功夫,蟲子全身變得鼓鼓的,紅通通的,來者便將手伸了過去,通紅色的蟲子爬到了她的掌心,接著,蟲子不動了,它將自己冰封起來了。夜真的很深了,做完了這些,黑黑的屋子裡,她又幫慶豐整理好衣襟,動作輕柔而緩慢,隨即,慢慢地走出了屋子,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夜,仍是如此,慶豐的屋子多了這麼一個人,還有那隻蟲子,蟲子趴在他的脖子上,不停用它冰冷的身軀孵化這塊紅印,那塊紅印並沒有消失,但是越變越細了。
而那個嬌小的身影,在收回蟲子後,曾一度摔倒外地,她越來越虛弱了。第三夜的時候,她是倚靠著牆壁,蹣跚地走出那間屋子的,而在走出屋子後,意外地碰見了一個人。
“花生,”
黑夜裡頭,有人叫了她一聲,花生緊張地轉過頭來,她最先聞到的是那股香甜,是的,屬於慕華的香味,泥土的芳香,慕華推著輪椅停在那裡,花生舒了一口氣,還好是慕華,還好他看不見,看不見花生那滿是皺紋的面容,她不希望朋友們看見可怕的她。
“是花生嗎?”
慕華再次小心地探問,他的眼珠子不會轉動,卻一直注視著花生的那個方向。花生不知道該不該應話,她只是定定地站著,沉默了,輪椅軲轆地轉動,他過來了,花生下意識地往後退,“花生,別急著走,”
慕華溫和的聲音,叫住了她,花生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向來淺眠,目不能視,但是耳朵好使,這園子裡頭的人,我都是靠腳步聲分辨的,”慕華輕笑了一下,做出瞭解釋,隨即,他又有些擔憂地詢問:“花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回來,回來了,卻選擇在晚上?”
“我……”
“你可以告訴我嗎?或許,我可以幫助你,”
花生看了看慕華,坐在輪椅上的他,能幫她做到什麼呢?花生摸了摸自己滿是皺紋的臉,看了看長了老人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