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沫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來得終是太晚了,天已經完全黑了,再加上天冷了,四周都是靜寂的,很少有人,花生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選擇了翻牆,因為她怕在門口碰到慶豐。
翻牆進去,小心翼翼地走,她住的地方是東廂房,需要走過長廊,剛走過一個長廊時,毫無意外,被發現了。
曾應已經在這兒等了許久,當他看到貓著腰,偷偷摸摸的花生時,啞然一笑,伸手揪了一下身旁的慶豐,慶豐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花生!”當看到花生時,慶豐叫喊了一聲,那個小小的人影,停下了腳步。
“楓哥哥,曾應哥哥,”她停在那兒,傻乎乎地笑著,沒有一絲被捉正著的緊張。“花生,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啊?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的,”慶豐快步走過去,雖然是臉上都是責怪之色,但是他的語氣卻由擔憂轉為了輕鬆,畢竟花生安然無事的。
“是花生不對,花生不應該貪玩,回來得那麼晚,讓大家擔心了,”她低垂著頭,一股知錯的模樣。
“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不,下次,我一定要跟你出去,即使,即使你覺得,我會礙著你,”慶豐說這話時,有些吞吞吐吐的,他想起了今早的花生說的話,他不敢確定那些話,是不是她的真話,但是他還是覺得,不應該讓花生獨自出去,即使,花生並非嬌弱的姑娘,也不是普通的人。
“花生知道了,”她說這話時,倦意又上來了,“要是沒有什麼事,花生要回屋子了,”說著,也不等曾應和慶豐搭話,她便自顧地樣廂房走去。
“花生,怎麼了?怪怪的,”慶豐皺起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不單單是感覺到了,曾應也感覺到了,“慶豐,是不是我眼花啊,你瞧瞧花生的裙襬,有一塊黑色,而且,另一邊有缺口,”
慶豐連忙朝著花生離去的方向看去,“是真的,曾道長,你說的沒有錯,花生向來很愛惜這身衣服,從不換下,更何況是讓它髒了、破了,但是,怎麼會這樣呢?”慶豐不解,曾應也不解,兩個人的目光一直緊跟著花生的背影,直到,花生開啟屋門,進了屋子,他們也仍在沉思。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身後飄來一個聲音,大晚上的,四周都無人,這句話,著實把這兩個年輕男子受驚了,嚇得個半死,曾應拍著胸膛,驚慌地轉過頭來,“原來是你啊,呼,還以為是碰著鬼了呢,”
“你們在想些什麼,花生不是回來了嗎?”說話的正是蘇清月,她住在另一頭,聽說花生還沒有回來,便過來瞧瞧,沒想到剛好看見這曾應和慶豐,盯著花生的背影,覺得十分的奇怪。
“是有什麼問題嗎?怎麼你們見到花生後,神色有些不對呢?”
“這,就是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對了,蘇姑娘,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天花生貪睡了許多,昨天下午,她與我說著話,說著說著,便頻頻打呵欠,這是從未有的事情,”
“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兩日前,我去廂房找過她一次,她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叫了許久,她才清醒過來的,”
“還有,花生今晚回來得太晚了,這也是從未發生的,”
慶豐與蘇清月說著話,經過這麼比對,真的覺得花生太不對勁了,一旁的曾應捏著下巴,一邊聽他們的話,一邊在沉思,接著對兩個人說道:“或許,我們得跟蹤花生了,”
回到屋子中的花生,毫無徵兆的,直直往床上摔去,是的,止不住的睏倦,再一次席捲,屋子並未點燈,漆黑的屋子裡,有一種奇怪的響聲,好像是老鼠在啃咬桌腳,又好像是從花生身上傳來的,一種“沙沙,沙沙”的聲音,再仔細一聽,會發現是花生的那一身紅衣發出的,沙沙,沙沙,那是花生的紅皮,在慢慢變脆,慢慢在破碎。
這一日,天還沒有完全亮,花生便起來了,她起得很晚早,因為不想碰見慶豐,花生腳步匆匆,她想著,今天一定要抓到那株罌粟花,無論如何!
走在荒野的她,不停地撓癢癢,花生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奇怪了,像往常,除了有蟲子爬到身上,否則身子是不會感覺到癢的,可是今早醒過來後,忽然覺得渾身不舒服。
但她也沒有多加理會,徑直地往亂葬崗跑去,初冬的荒野,發黃的枯草、凜冽的北風,花生一身紅衣,奔跑在這荒野之上,讓著荒涼之地,添了一絲生機,到但僅僅是一絲生機。
緊隨其後的三個人,在野草與北風的掩護下,步伐也跟著加快,這三人要緊跟著花生,他們要弄清,花生到底要做些什麼?
過了荒野,過了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