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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笑容,她知道,她快成功了。
終於,體內所有的血氣,都歸還給他了,懸在半空的男子,緩緩地降落,嗜香硬撐著,貼近了男子的身軀,她能感受到他的溫暖,還有那漸漸跳動的心脈,她凝視著男子的臉,那張臉,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視線開始模糊了,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嗜香感覺自己正在慢慢地變輕、變輕,男子身軀開始動了,生命的跡象越來越強烈,可是,嗜香堅持不住了,她弱弱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你忘了我吧,從一開始,我們便不應該相識,你一定要忘了我,”便合上了雙眼,她抱不住他了,也沒辦法再撫摸他的臉了。
蚊帳輕輕地被掀開,蘇清月被著一幕驚嚇住了,嗜香已經消失了,她的兄長胸口趴著一隻半透明的蝴蝶,蝴蝶的花紋已經不見了,若不是那些淺淺的輪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辨別出那隻巴掌大的蝴蝶。
蘇清月知道嗜香做了什麼,她捂著嘴唇輕聲抽泣起來,而她的兄長,面色紅潤起來了,他的眼角是溼的,蘇清月知道,他被救活了,如今,她對嗜香是敬佩的。
半透明的蝴蝶徹底透明瞭,它跟著那一團團的香氣,隨著夜風,被吹拂到了屋外,消散了。睫毛微微一動,雙眼緩緩地睜開,漆黑眼珠帶著生命的光彩,他醒了!
旭日有氣無力地抬起手臂,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跡,他不懂他的眼角為什麼是溼潤的,他能感覺到,他忘了好多東西,好像將某個人遺忘了,可是到底是誰呢?
他真的想不起來了,轉過臉來,一抹白色的倩影映入眼簾,望著似曾相識的臉龐,他淺淺一笑,溫和地說道:“是小月兒嗎?眼睛怎麼那麼紅,你從眉山修行歸來了?”兄長那溫和的語氣,熟悉的眼神,令蘇清月難受得很,兄長活著真好,可是當她一想起嗜香,她的心頭就泛起了疼痛。
“哥哥,我回來了,很多年不見了,你還記得我的樣子,月兒真開心,”
“哥哥不會忘了你的,可是,我好像將一個人忘了,想記起她的模樣,但真的記不起來了,月兒,你知道她是誰嗎?我想不起來了,”
蘇清月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輕地說道:“哥哥,你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了,便將夢裡的人全忘了,沒事的,只要你還記得妹妹就行,”
“哦,是嗎?一個夢?全忘了,”
竹林外,旭日一身青衣,背上是一個包袱,眼睛凝望著遠方,他的打扮似乎是要遠行。一個柔和的女聲在他的背後響起,語氣中帶著擔憂與不捨。
“哥哥,你真的要去汴京嗎?路途遙遠,你真的要去嗎?”旭日淺淺一笑,摸著妹妹的頭,“月兒,哥哥前些年同一位朋友說好了,要去汴京拜訪他,再不去,他就不認哥哥這個朋友了,得信守承諾,”
蘇清月仍是很擔憂,畢竟她的兄長,身體恢復沒多久,但她見到兄長堅定的眼神時,她便知勸不了他的,“哥哥,一路上小心啊!”
旭日動了動肩上的包袱,給了自家的妹妹一個安慰的笑容,讓她不必擔心,“月兒,我真的得走了,”
他看了看蘇清月後頭的幾個人,拱手行了一個大禮,突然的動作,幾個人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幾位朋友,旭日沒能好好招待大家,月兒雖然生性清冷,很少與人打交道,作為兄長,得拜託大家好好照顧她,”他的話,讓蘇清月微微有些尷尬,她不知道自己的兄長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旭日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在他的心裡,妹妹永遠都是那麼小,不會照顧自己。
“好說,好說,蘇兄的話,本道士一定銘記在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曾應一本正經的,應下來了,旭日又朝幾個人作揖,慶豐見不得這般的大禮,慌亂地說:“蘇兄,不用這樣的,我們與清月姑娘都是朋友,朋友間自然會相互幫助,”
“如此,我便能放心的走了,”旭日扶好肩上的包袱,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往前方。蘇清月依依不捨地望著他的背影。
花生突然跑到蘇清月身邊,指了某一處,讓蘇清月看看,蘇清月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她看到一隻小小的淡黃色蝴蝶,不慌不亂的,緊緊地跟在旭日的後頭,蘇清月的鼻子酸了。
“應該是她,雖然她讓兄長忘了她,可是她卻依然執著的,要跟著他,”花生不知道蘇清月所說的那個她、他,是誰,今日的花生,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哀傷,“清月姐姐,你知道嗎?竹子枯死了,它再也不能陪我說話了,”
蘇清月摸著花生烏黑的髮絲,淡淡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