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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蘇清月便開始趕路了,曾應騎著小毛驢緊跟在後頭。
蘇清月在眉山早早地就學會的御劍飛行,在趕往南越的路上,她將腰間的匕首變大,化成長劍,御劍飛行,白衣如雪,翩翩如蝶。
令蘇清月目瞪口呆的是,曾應居然不慌不亂地緊跟著她,她在地上跑,他也騎著驢在地上跑。
她在空中飛,他也騎著驢在空中飛,這是蘇清月第一回見到毛驢在半空中飛。
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倒是她看輕了那頭毛驢,那頭不起眼的小毛驢,真是稱職的坐騎啊!
慶豐昨晚睡覺時,想起了曾應的話,順從地用棉花塞住了耳朵,昨夜他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睡得很安穩,平山鎮上所發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他只顧待在竹林裡頭埋頭背書,開春的時候有一場鄉試,他想去參加,因而下了苦功夫在唸書。
他在唸書的時候,花生悄悄走了過來,將一個泥人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開心地坐在門口,一邊看著她的楓哥哥,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另一個泥人,同它說著悄悄話,“泥人啊,楓哥哥在看書,不能打擾他哦,”、“泥人啊,泥人,你說楓哥哥什麼時候才會想起我呢?”、“泥人啊,要是你會說話就好了,這樣子,花生就不會那麼悶了,”
一身紅衣,俏皮可愛,她撅著嘴,晃頭晃腦地同手中的泥人說著話,慶豐雖說是在埋頭看書,但他也將花生的悄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瞧見擺在自己面前的一個泥人時,他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剛剛背好一則論語,悠揚的樂聲便從外頭向裡傳來,那樂聲不像琴聲、不像簫聲,它是一種“嗚嗚、呼呼”聲,給人一種莫名的沉重與哀傷,慶豐從書中抬起頭,望著門外。
他喃喃自語道:“這聲音有些不同,之前像是在集市裡頭聽過,應該是壎聲吧,到底是誰,吹出如此美妙之聲,”他放下書,站在門口,只見風吹衣襬、竹葉晃動,沙沙作響,壎聲停了,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出現了,不過他腿腳有疾,端坐在輪椅上頭,身後有一紫衣女子推著輪椅。
待兩人走進,慶豐便看清了他們的相貌,男的儀表堂堂、氣度不凡,身後的女子面容姣好、柔情似水,真像一對璧人,只可惜那男子腿腳不便。
“在下魏慶豐,公子的壎聲很是動聽,公子與這位姑娘怎會出現在這裡?”慶豐彬彬有禮地發問,面前這兩人並不像山野人士,卻忽然在這裡出現,令人好奇。
錦衣華服的男子,回他一個客氣的笑容,“在下慕華,汴京人士,同侍女梅兒出來遊玩,”
聽到“慕華”、“汴京”這四字時,慶豐忽然抬頭看著面前的男子,目光中帶有欽佩之意,汴京慕華公子的名字可是響噹噹的,他可是文人墨客都想去結交的才子!慶豐顫聲喊道:“幸會!”
花生就在這時,很自然地靠近了慕華,並且,她居然貼到他的手臂上嗅了嗅,慶豐和蔣梅兒都被花生的這一舉動驚到了,目瞪口呆的,這世間竟有如此大膽的姑娘!
“花生,你在做什麼啊?”慶豐一把將花生拉了過來,“快同慕華公子賠禮,”
花生十分的激動,看向慕華時,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頭都是欣喜,她蹦蹦跳跳地大喊著:“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像泥土一樣清香甘甜,好想咬一口……而且,你和楓哥哥都長得好好看……”
慶豐又被她的話嚇到了,連忙捂住他花生的嘴巴,看見紫衣的蔣梅兒忽然寒起臉,他汗水直往下落。
“抱歉!抱歉!花生不會亂說的,她還是個小姑娘,慕華公子見諒,”
“哈哈哈,無妨,這個姑娘很有趣,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慕華比作泥土呢?”他含笑著,看向花生時,目光十分的不一樣。
慶豐放開了花生,可是花生依然興奮地盯著慕華,彷彿見到了美食一般,他擦了擦汗。
“多謝了,二位從汴京來,長途跋涉的,一定很累了,慶豐沒有什麼好招待的,請兩位進屋喝口茶,歇一歇吧,”
“多謝,還真的是有些渴了,梅兒,我們進去吧,”他同身後的女子低聲說,聲音很是柔和,紫衣女子的臉色也因這一聲,變得十分的溫婉可人。
“是,公子……”紅木所做的輪椅,雕刻著諸多花紋,做工精緻漂亮的輪椅,昭示著主人的雍容華貴,推動時沒有一絲的聲響。
慶豐在他的面前十分的有禮,雖然知道慕華目不能視,但他依舊舉止恭敬,進退有禮,在這位汴京來的才子前,他無謙卑無膽怯。
最初聽說慕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