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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殊說道,“你怎麼不想想,我是怎麼跟住你的?還有以前的那些事情?”
袁殊的心臟狠狠的一跳。
這是亙久以來,一直盤旋在他心頭的一個謎。
但他也知道,方不為不會說的。
“那就更應該回去了!”袁殊又勸道,“死在這裡多可惜?”
“放屁?”方不為眼睛一瞪,“我就那麼愛送死?再說了,回去做什麼,用到自己人身上麼?”
勸不動,純粹是油鹽不進。
袁殊又著急,又無奈。
“那你就說,你想幹什麼吧?”
“第一次國民大會啊,多稀罕?不鬧點動靜出來,就太可惜了……”方不為嚮往的說道。
看到方不為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袁殊暗歎一聲:沒救了!
勸不回去,那怎麼辦?
也只能努力幫他,儘可能的給他製造機會,減少一點風險,然後早點搞完,早點滾蛋……
“我能做點什麼?”袁殊主動問道。
“不用,你的長處不在這裡……”方不為搖了搖頭。
如果袁殊沒辦法幫他接觸到像影佐禎昭這樣人的物,那就再不需要他冒險了。
大會期間,日方人員的重要安保,都是原田熊吉與日軍駐南京司令岡本負責的,原吉熊吉身上有竊聽器,方不為想聽什麼聽不到?
難的是,就算是想鬧點動靜出來,但該怎麼幹的好?
殺人,放火,搞恐怖活動?
要是再能搞出一次“南京毒酒案”就完美了。
但日本人也不是傻子,吃了那麼大一次虧,還能吃第二次?
估計必要的檢查和防備措施之外,肯定早準備了完善的試毒和搶救措施……
毒肯定是下不成了,那就只剩殺人放火了……
武器裝備肯定是沒問題的,南京有好幾個安全屋,一直都沒有動用過。
但人手從哪裡來?
總不能繼續單幹吧?
搞刺殺自然是沒問題的。
但要搞恐怖活動,一個人就太單薄了。
聯絡南京站?
也不是不行……
方不為在腦子裡轉著念頭。
看方不為在沉思,袁殊沒有打擾他,同時也在心裡猶豫著。
齊希聲的身份暴露了……於情於理,這麼大的事情,都應該及時通知上級。
袁殊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從方不為的安全考慮。
身份暴露,等於他現在這張臉,已經成了日本在華各方重點的關注對像,絕對再不能公開活動了。
換他其它任何一個人,第一選擇肯定是撤離,第二選擇則是就地潛伏。
但換成方不為呢?
他要是這麼老實,也就不會是方不為。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搞事,就像之前在上海一樣。
反正沒有明面的身份,不用與日本人虛於委蛇,這更加讓方不為沒了顧忌,也有了更加充足的時間……
總結起來的意思就是:方不為會變本加利,也絕不會搞一次就罷手……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袁殊不認為方不為一直都會成功……
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想想方不為用齊希聲這個身份,都幹了些什麼?
在日本人的心臟裡四處開花,做了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
張嘯林,季去卿,傅筱庵,吳四寶,赤木親之,川島,更有震驚全世界的南京毒酒案……
這些呈情如果宣揚出去,會對日本人的威信造成多大的損失,又會對已方前線,敵後的同志,起到多大的鼓舞作用?
在袁殊看來,哪怕方不為什麼不幹,好好的活下去,就當一尊被人膜拜的泥塑,比他幹出多大的事情來都強……
問題這就是根本不聽人勸的主……
“我要向上級彙報!”袁殊冷不丁的說道。
沒想到,方不為根本就無所謂:“報就報吧!”
反正該暴露的都暴露了,他也沒想著再糊弄誰。
袁殊的眼皮一跳:“你這是準備把上級的命令當無物了?”
“命令?”方不為頓了一下,“延安不會給我下命令的……”
當時就說好的,雙方只是合作的關係。
“重慶的呢?”袁殊的臉色一黑。
“管他呢?”方不為一聲譏笑,“我只做我認為是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