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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錢成,一無所成的成。我不是要回去幹他們,我只是......”
錢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解釋,他自然不是要狐假虎威的回去報仇,不然也不可能走這麼慢。
甚至錢成的內心深處還有點擔心這幾個匪徒腦子一熱,還真就衝出來要和他們玩命。
有趙白鶴在,錢成倒是不擔心會打不過。
但匪徒要是全死光了,安保廳過來定損的時候少了那麼幾張魂卡可就難辦了,魂卡自己總不能長出一對翅膀飛走吧。
他只是想著去渾水摸魚撿些漏,希望這些匪徒跑的足夠快,並且搜刮的又不夠乾淨。
想起最早那三張掉在地上的高階魂卡,錢成心裡有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期望,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稍許。
“我只是回去看看店裡的損失,也通知一下夜衛,店裡死了人。”
“死人了?”
趙白鶴一愣,但也就愣了一下。雖然在不夜城堂而皇之地殺人是很稀奇的事,但在別的地方卻常見的很。
“死了一個,還有一個快死了。死的那個是劫匪,快死的是我同事。”
“啊?劫匪還死了一個?怎麼,分贓不均?”
“我殺的。”
錢成淡淡地說到,就像沒有跟趙白鶴解釋自己並不是壓級大佬這事一樣,人總是都會希望別人能高看自己一眼。
特別是在面對混的比自己好的人面前,就更加不願意被小瞧了。
“乖乖,牛的。幾個劫匪啊?”
趙白鶴非常配合,錢成也就小小的裝了一下。
“五個。”
“五個!”
趙白鶴拔高了聲調,表示難以置信,看向錢成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一打五還反殺一個,不愧是你啊,大佬。”
“別叫我大佬了,他們沒防備,我偷襲殺了一個。殺完就只能逃命了,你碰見我時,我就在逃命中。”
“那他們也太蠢了,蠢成這樣還打劫,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誰知道呢,看著挺專業的,但又很弱,還敢殺人,應該不是本地的。”
錢成攤了攤手,為不夜城本地的劫匪正名。
忽然想起了什麼,錢成看向了商場另一側的欄杆處。那個位置正對著被搶劫的魂卡店,可以說是觀影的最佳席位了。
壓著欄杆喝著奶茶看戲的美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現在想起來,那姑娘不但胸懷寬廣,膽子也很大,就不怕被波及到嗎?
“還有,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錢成頓住了腳步,側身看向了趙白鶴,非常認真地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至於謝禮什麼的,要錢那是沒有的。
“如果我是個妹子,這等救命之恩我就是以身相許也沒什麼,可惜我是個男的。”
“男的也不是不可......”
錢成一個哆嗦,快步拉開了一點距離,忙聲打斷了趙白鶴的施法,“那我就只能日後再報了,以後有事你就吱聲,刀山火海什麼的說著虛偽,但只要是能辦的我一定給你辦妥!”
這也不是什麼場面話,雖然這世道很多人將他人的幫助當作就好像是憑自己本事得來的一樣,將不求回報看成理所應當。
並不是理所應當。
所以錢成也不好意思用一句輕飄飄的謝謝就將這事一筆帶過,至少態度先放在那,很多事情最為重要的往往就是一個態度。
錢成的態度確實不錯,要是一般人見話說到這個份上,怎麼的也會客氣兩句,但趙白鶴顯然不是一般人。
“別日後啊,現在就可以報的......”
“這個真的不可以!”
錢成趕忙加快腳步又拉開了一些距離,有些崩潰。這才出狼坑又入虎穴,還不如剛才就死在那,有時候一個人活著真的挺無助的。
而同樣感到無助的,還有錢成的那個倒黴同事。
此刻像只小狗一樣趴在魂卡店的門口外低聲哼哼著,嘴邊的地面上流著一灘不管什麼顏色反正不是紅色的血。
“我感覺我的生命就像是風中殘燭一般快要熄滅了。”
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錢成看了眼身後已經空無一人了的魂卡店,也不急著進去。在這位倒黴同事身旁蹲下,伸手沾了沾地上的血液,在手指間慢慢揉搓開來。
“汝死後,汝妻子吾自養之,汝勿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