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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還能搞嗎？訊息一層層地傳遞了上去。
#12288;#12288;這些事情范家川人是不知道的，他們知道的是大隊的食堂好像快吃不下去了，但是誰也不敢說把食堂給解散了。有的人在地裡幹著活，突然就躺在了地上。好在人們現在有了搶救的經驗，從沈碎爺和林書記的婆娘以後，范家川再也沒有死過人。
#12288;#12288;轉轉到公社去了，是一個傍晚時分。公社的車到范家川來辦事，說是公社書記說了，讓轉轉到公社學著看病。轉轉走的時候說，爹，你把兩個妹妹和鐵子看好。我到公社了，咱家日子會好過些。
#12288;#12288;這個家裡的轉轉，說是女兒，其實這麼多年都像是一個女主人一樣的。林書記哭出了聲，他不知道女兒這一去，以後的命運會是怎麼樣的。
#12288;#12288;大隊裡的保管員成了六子，對林書記還算擁護的。六子不知道得了苗春娃的什麼指示精神，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竟然經常收到苗春娃的來信，剛開始還叫學生娃娃給他去唸，現在慢慢也不叫人去讀了，他自己也開始學著讀書認字，都成了范家川的新鮮事。
#12288;#12288;範志信和範老四有相似之處，總是讓人看著討厭又捉摸不透。他似乎對肖子銘有一種天然的排斥和厭惡，而這個肖子銘卻偏偏又是一個太能忍讓的人。自從上次他和肖子銘提出讓他向組織靠攏以後，多少天以後，他竟然拒絕了。
#12288;#12288;他的理由倒是很拿得上臺面，說自己水平不夠，還要繼續努力。同時還提出隊裡還有其他表現好的社員，可以優先考慮他們。林書記說你給我再舉出來一個，他說範志信就可以，比他強。
#12288;#12288;他的推薦讓林書記很意外，他不知道這個肖子銘心裡都想著什麼。對於這個範志信，林書記是最看不上的，就他那副嘴臉，簡直就是第二個範老四。
#12288;#12288;範志信已經掌握了改蓮家偷吃的規律：子夜以後，天氣黑暗的時候，他們家裡總會偷偷地弄些吃的。外面冒出來的煙都會在黑夜的掩護下，變得無影無蹤。範志信不想把這些事告訴別人，他想一招制敵，讓改蓮乖乖就範，最好一輩子都能讓他掌握在手心裡。
#12288;#12288;又是一個天陰欲雨的夜晚，範志信已經不滿足於在外面偷窺了，他要深入敵穴，看一下這個家裡到底是怎麼鼓搗這些的，能把這幾個孩子在這樣的條件下還喂得不知道什麼是飢餓。
#12288;#12288;他今天的膽子挺大，竟然摸到了飼養圈外面。在一個拐角裡，他看到了肖子銘兩口子。他們竟然弄了一個簡易的鐵皮爐，都能聞得到豬油的味道。他無法知道這兩個河南人是如何把這些豬肉能儲存住的，雖然多少有點變了味，但在這個飢餓肆虐的年代，能有吃的已經很是奢侈，更何況他們吃的是肉！
#12288;#12288;他們沒有吃，只是在往熟加工著。也許明天那是他們一家人的額外伙食。這兩口子有個習慣，總是在晚上說話。以前是在被窩，現在孩子大了，他們說話不太方便了，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正是他們說悄悄話的時候。
#12288;#12288;他們無法想到在飼養圈的外面，有一個耳朵在聽。他聽到了肖子銘說把豬油和豬肉要儲存好的辦法，還是在鷹嘴窪時，那些兄弟們就是這樣做的。只是他當時學的不精，所以還是有些味道了。
#12288;#12288;鷹嘴窪！這個名字讓範志信的震驚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想。他本來只是想著能深入虎穴，找到他們偷著吃的證據，哪裡想到，竟然把這兩個人的命都抓到了手裡！
#12288;#12288;他想立刻去報告村部，又一想，不行。範老大和林書記都太軟，他們兩個不一定信；萬一中間出了問題，那自己可就沒有任何好處可撈了。就是確認了肖子銘是鷹嘴窪的土匪又能怎麼樣？自己大不了立功授獎，發一個喝水的茶缸子。自己要的是改蓮。
#12288;#12288;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他在炕上想了好久。最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這樣又能把改蓮得到，又能讓肖子銘伏法！他為自己的聰明興奮了好久，“身體好”還在邊上納悶，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12288;#12288;肖子銘在村部接受了大隊給他分派的任務後，帶著幾個人出發了。範志信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