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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找過苗局長，但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覆。這件事情，似乎成了一個永遠的懸案。
#12288;#12288;她經常坐在飼養圈的炕頭上，給改蓮講著範志信的事情。時間一長，她也不再哭了，只是說她無法相信，那個人會不見了，活生生地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蒸發了一樣。
#12288;#12288;她說的時候，改蓮兩口子就靜靜地聽，也不插話。但凡是她家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都是肖家一家全體出動，比給自家做事還上心。
#12288;#12288;繼羽的獎狀越掙越多，貼在牆上成了人們羨慕的內容。程小鳳已經長成了大姑娘，到肖家多少有些不方便，就找一些藉口出入。時間一長，合作和水寒只要哥哥放學回到家裡，他們都要把小鳳姐姐拉到家裡，當然都是各種藉口叫來的。
#12288;#12288;小鳳到了能婚嫁的年紀了，可是因為出身，附近的村莊是沒有人來說親的。其實有，只不過對方也是家裡成份不好的。範新歲倒是喜歡小鳳的，他不管什麼成分不成分的。他經常偷偷跟在小鳳後面，看著小鳳的大辮子和好看的腰身，實在找不到一句搭話的內容來。
#12288;#12288;如果從程盛泉的角度來說，他和小鳳還算是沾上親戚了。小鳳是爹的侄女，但自己又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在心裡把小鳳的名字唸了一千遍，終於鼓起勇氣把這層話給說破了。
#12288;#12288;他沒有給小鳳說，他不敢。思前想去，他覺得給自己的媽媽說一下最好，聽一下她的意見，說不上會有什麼好的主意呢。
#12288;#12288;馬玉秀認真地聽了兒子的想法。雖然他說得吞吞吐吐結結巴巴，但意思馬玉秀早就聽懂了，她欣喜的是，兒子終於長大了！
#12288;#12288;他那有稜有角的臉上，已經有了毛茸茸的鬍鬚；身架高大而魁梧。她在心裡還彈嫌了一下小鳳的出身，但一想到這是兒子選的，再加上那丫頭確實也長得不錯，何況還有程盛泉的面子，這件事情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12288;#12288;這一晚上的飯是她到池塘給程盛泉送的。她看著男人吃飯的時候，就把這個意思給他說了，最後加了一句，我倒看這是個好事，就等你一句話了。
#12288;#12288;在馬玉秀的眼裡，不就是程盛泉的一句話嗎？程小鳳還有什麼人能給她作主？嫁給範新歲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歸宿，又能成就一段佳話。更重要的是連彩禮都免了。
#12288;#12288;程盛泉嘴裡忙著吃飯，腦子卻沒有閒著。隨著小鳳的長大，他已經不止一回地想著小鳳的婚事。他知道小鳳的心裡喜歡的是誰，但是繼羽還是個學生，又比小鳳小三歲，能行嗎？再說程家的出身，肖家能同意嗎？
#12288;#12288;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繼子會看上小鳳，這讓他很為難。從馬玉秀的口氣中他聽出來了，這個婆娘根本把小鳳的意思給忽略了，這才是最大的紕漏。
#12288;#12288;他把整個思路理了一下，裝做很隨意地說，你說的這倒是個好事，如果把小鳳給咱新歲嫁給了，我們就更親了，把兩個孩子的事情都給解決了。這樣啊，我完了找小鳳說一下，看她是個啥態度。
#12288;#12288;馬玉秀很愉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端著送飯的盆子。吃食堂的事情早就結束了，現在又是各在各家做飯了。在路上遇到小鳳領著嘰嘰喳喳的小合作時，她再看小鳳的眼神就多了一份審視。
#12288;#12288;這個孩子長得和她的媽媽一樣標緻，集體勞動的時候，不知有多少青年男人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而移動。只是她的出身，讓許多家庭沒有了這份念想。她從一個準婆婆的目光去看，似乎從她那健美的身姿都能看出，娶進家門過兩年都能當奶奶了。
#12288;#12288;小鳳也看到了她，叫了一聲嬸。她比平時顯得親熱了許多，問她這是到哪裡去？小合作搶著說，我繼羽哥哥回來了，小鳳姐姐要到我家裡吃飯呢。
#12288;#12288;小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合作一天淨亂說呢，我到我蓮嬸嬸家給幫忙去呀。說完以後又加了一句，昨天干活沒幹完，嬸，我走了呀！
#12288;#12288;繼羽？這個名字在馬玉秀的心裡泛了起來，她突然發現，這個小鳳的生活中好像一直有繼羽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