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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他說啥？”她把話停下來，問那一幫婆娘們。
#12288;#12288;那些婆娘們的好奇心是最重的，一下子就追問，林先生說啥？林家婆娘就粗門大嗓地說：“他說那本來就是他的，把我都快笑死了。”
#12288;#12288;範老大看了看林書記，他依然抽著他的菸袋，對自己婆娘的講演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於是，人們都想，這只不過是一種巧合罷了，範老四是想整倒林書記，拿這個當由頭弄事呢。人家林書記的老婆孩子都這個態度，還有什麼好說的。
#12288;#12288;晚上改蓮睡下問肖子銘，說這林家這麼做咋回事。肖子銘說這個其實簡單，林家這是證明林書記和小鳳沒有那種關係，他們家裡現在是一口氣，一致對付範老四的。改蓮說，那你說林家嫂子清楚這事著沒？肖子銘說，清楚得像啥一樣的，所以才來在這裡給大家證明麼！改蓮說這老天爺淨是給人開玩笑呢，轉轉和她那個妹妹轉弟都不太像，偏偏和小鳳長得像，還太像！如果沒這麼像，估計二太太也不會走絕路。肖子銘說有時候還是要相信命，就像馬德謙的事情，我都感覺快扛不動了，誰知道又出來了一個秦嘎毛，還把這事一身背了！他是清楚那事是我做下的，才給我扛了。不然的話，誰知道現在是個啥情況。
#12288;#12288;改蓮的眼圈紅了，他知道肖子銘說的都是真的，一切都在幾天之內發生了誰也沒有想到的後果。也許只有把這個男人這樣貼在胸前，對她來說才是最真實的吧。
#12288;#12288;倩兒下葬的第二天，範老四被押回了范家川。還是用麻繩捆著，站在高臺子上。在把範老四押回范家川之前，範老大秘密去了一回鄉政府。
#12288;#12288;範老大到鄉政府，是鄉長派人秘密傳達的。範老大到了以後，鄉長直接了當地說了，範老四的問題可大可小，當時範老四也在場。畢竟是親兄弟，看著弟弟那個樣子，臉就像是蜜蜂蜇過一樣的，範老大心裡也很難過。鄉長打聽了一下倩兒下葬的時間，提出等到人埋了第二天拉到范家川，不然的話又會讓人做文章，還說是給倩兒賠罪著呢，這個名誰也擔不起，也不擔。
#12288;#12288;鄉長和範老四兩個人的時候，鄉長說範老四呀範老四，你這個驢日的貨，啥事沒弄成落了個這下場。一會兒又說，範老四呀，你這個狗日的東西，這會還可惜你那個破隊長當不成了，不坐牢都便宜你了。
#12288;#12288;範老四說鄉長你一會說我是驢日的一會又是狗日的，換過來換過去的都幾種畜生了。鄉長愣了一下說，反正你這種東西，做事讓人不放心，絕對不是人的種，淨像是牲口做的。
#12288;#12288;這個批鬥會還是由副鄉長主持。調子定的高，但落到實處的時候，久經沙場的人都聽出來了，範老四這屬於人民內部矛盾，喊得高得很，其實主要就說是酒後失德，臊情婦女，有傷風化；做為村幹部，胡說亂說，給別人潑髒水。這些都要嚴懲。下面就有人小聲嘀咕：“這範老四什麼時候喝酒了？又成了酒後失德？他沒有德又到哪裡失去麼。”
#12288;#12288;既然調子定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在這個時候，批鬥的物件只是一個帶有流氓企圖的地方痞子，主要是女人們發揮了她們的長處，在範老四低著頭的時候，多吐兩口口水，也多多少少報了一點仇。小小的*就是當林轉轉上臺時，也不知道範老四是真的就那麼害怕林家轉轉，還是站的太久的緣故，竟然一頭栽倒在臺子上。
#12288;#12288;副鄉長宣佈了免去範老四隊長的決定，對範老四的問題定了性。大家都聽明白了，程家二太太的死和範老四沒有具體關係，但範老四有錯在先，鄉上已經批評過了。無論如何，範老四的時代已經結束，這對於大多數范家川的人來說，到底是一件好事情，人們發現，程家二太太臨走還是為大家辦了一件好事。
#12288;#12288;小鳳不敢在那屋裡睡了，她說她眼睛一閉就看到媽媽在屋裡。程盛泉做為她最親的親人，就和大家商量一下小鳳現在怎麼辦。
#12288;#12288;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來說，這無疑是最黑暗的時期。商量的地方選在了肖子銘家裡，揹著小鳳進行的。參加的人有肖子銘改蓮兩個，程盛泉兩口子，林書記以村部書記的身份參加的，有些事都是心照不宣的。林書記來的時候把沈先生也叫來了，說是來了一塊給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