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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批鬥。這是一個陰謀,他從心裡害怕了,他後悔自己怎麼選了這麼一個不要命的對手。
#12288;#12288;他從林書記的臉上看到了憤怒,甚至看到了一種心酸。他知道這個善於把情感藏著的林書記,此時的憤怒絕對不是來自於一個書記對村民的關心,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有著特殊關係的女人的痛惜之情。
#12288;#12288;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林書記的老婆,那個終年離不開藥罐子的女人。他以前有一個很刻薄的想法,這個婆娘多虧嫁給了一個開藥鋪的,這要是換了別人,光找先生都能麻煩死。
#12288;#12288;他已經聽林先生在給別人讀二太太留下的“字據”,還有那些所謂的證據,這些東西都將把自己置於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這也是這個拿命設局的女人的初衷。
#12288;#12288;範老大已經來了,他站在林書記面前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林書記說範隊長,都一個地方人,我是想把他放了的,但大家都不同意,要不是沈家那一幫子人護著,這一會都讓人給打死了。
#12288;#12288;範老大知道這是林書記給他做了個表面人情,一切都得等鄉上來人再說。範老大知道範老四這次是犯了眾怒,人們把他的不開口當成了滿不在乎,到現在還有人在他身上零打碎踢。
#12288;#12288;當範老四第三回看到林書記那個病殃殃的老婆時,他把自己最惡毒的一句話喊了出來,既然你們不讓我好好過,那我也豁出去了!
#12288;#12288;這個時候院子裡已經慢慢靜寂下來了,範老四用他那喊慣口號的嗓子,用了最大的力氣喊了一句:“地主的二婆子和林之軒私通,那個小鳳就是他們的野種!二婆子就是因為我發現這個才給我設了這個圈套!”
#12288;#12288;本來靜寂的院子更加靜寂,人們都把目光投向林書記的老婆。這個時候,人們都關心的是,這個病殃子老婆會怎麼做。此時的林書記,面如死灰,在人們看來,也不知道是被擊中了軟肋還是因為憤怒所致。
#12288;#12288;她突然嚎了起來,聲音高亢而尖利。她用變了調的聲音吼著:“轉轉,轉弟,你爹就是因為抓了範老四,他才給你爹潑了髒水。撕了這個狗日的爛嘴!”
#12288;#12288;她撲向了範老四,兩個十來歲的女孩子也撲向了範老四。林書記的幾個嫂子弟媳,還有侄女,一幫婆娘和女娃娃瞬間把範老四包圍並淹沒。那個叫轉轉的女孩子,長得像是個畫畫走下來的女娃娃,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一口把範老四的耳垂給咬掉了。
#12288;#12288;範老四一聲慘叫,像只死狗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叫喚了。
#12288;#12288;人們都驚恐地看著那個一嘴鮮血的林轉轉,看著她從嘴裡吐出範老四的耳垂,誰都沒有想到,看著文弱書生一樣的林書記,後面竟然有一群狼一樣的娘子軍。從此以後,林轉轉一咬成名,成了村子裡懲惡揚善的代名詞。
#12288;#12288;鄉上的人來到范家川已經是深夜了。來的是個副鄉長,鄉長到縣上開會去了,沒有在。本來副鄉長是準備明天來的,有明白人給他點撥,說你還是能早點去是最好的,那個範老四是有名的“革命火種”。
#12288;#12288;現場已經沒有檢查的必要,一切經過只能聽程盛泉和林書記的講述。程盛泉是至親,小叔子,在這裡發言最合適。副鄉長越聽越氣憤,說這個範老四也太太過分了。直接說了兩個太字,可見副鄉長有多大的火氣。
#12288;#12288;在程盛泉的講述中,頭一天小嫂子被範老四脅迫,但沒有成事,兩個人身上的傷都是證據,還有那個扯斷的褲帶;死亡時間是早上,小嫂子把女兒小鳳打發走以後喝了灰水,這個已經經過村裡的老人檢驗過了。
#12288;#12288;喝了什麼?副鄉長顯然對這個什麼灰水沒有聽過。程盛泉解釋說是一種燒過蓬灰用的水,喝了會死人的。副鄉長說,程家老大的這兩個老婆,都太烈,太烈了。
#12288;#12288;那兩份遺書鄉上來的人也收走了,他們在程家大院聽到了村民們的反映。看著範老四的耳朵少了東西,一問說是林書記的女兒咬的。叫來一看,副鄉長打趣說,女子,你乾的這事和你這模樣子不相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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