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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罵我幾句也行,罵吧!只要你願意,別說罵我,打我我都願意。”
“旅順滿蒙博物館去過沒?”柳若誠話鋒一轉問道。
“咋的?你想去,咱明天就去。”陸遠南興奮起來。
“你自己去,那裡面有清代的大炮,你去量一量那大炮的厚度,看看它和你的臉皮哪個更厚。”柳若誠把包一拿說道,“我得走了,這賬我結。”
柳若誠扭頭去叫服務員,卻聽身後傳來一陣緩慢的演奏聲。她轉過頭,只見陸遠南彈著鋼琴唱道:“假惺惺,假惺惺,做人何必假惺惺……想愛我,要愛我,你就痛快地表明……”
“無聊。”
柳若誠頭一扭,結完賬走了出去,陸遠南追出去問道:“你不是挺喜歡鋼琴曲的嗎?上次在舞會上,林重彈了個命運交響曲,你還挺高興的。”
“那是我逼他彈的,你以為我想聽啊?誰想聽那種曲子……”
“對啊,你說他彈得多不合時宜,多無聊。你再看我彈的這個……”
“對,他是夠無聊的……”柳若誠說道。
“我就說嘛!”
“但你簡直低俗!”柳若誠說完扭頭就走。
“我送你!”
“我自己有車。”柳若誠上車說道,“還有,以後沒什麼事別給我打電話,有事也別打!”
看著柳若誠開車遠去,陸遠南掏出金懷錶看看時間,又點了支雪茄,一手插兜歪嘴笑道:“有個性,是我的菜!”
林重和盧默成把膠捲沖洗出來,看著照片裡的密碼紙,盧默成扶著眼鏡說道:“這麼長?”
“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非發不可的情報,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我們警察部來了無線電測向車,他們應該沒人潛伏在我們警察部裡。”林重猶豫道,“老盧,其實我有個懷疑的物件,但我不敢貿然下結論。”
盧默成扶了扶眼鏡,聽林重說道:“他叫陸遠南,去年年底我跟他在一個軍警憲特的內部舞會上認識的。他那時剛剛調到憲兵司令部,現在他是司令部新組建的特勤課的課長,我記得他吸的煙就是這種奮進牌雪茄,他身高也符合樊曉庵的推斷。”
“你的意思,他的特徵和這些線索很吻合?”
“對,而且他很有錢,據我觀察,他的性格也很符合樊曉庵的推斷。”
“你對他還了解些什麼?”
“他好像很喜歡柳若誠,舞會上就請她跳過舞,雖然她不情願。”
“三角戀?那是你們之間的事。”盧默成狡黠一笑,“我是問你知不知道他的來頭?”
“他有些親戚在關東州和長春,都是達官顯貴。在這裡,他有一家咖啡廳……但他如果真是國民黨的潛伏者,那麼檔案上的東西肯定是假的。”
“這麼說,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的鞋底是否和照片上的一樣?”盧默成問道。
林重點點頭:“咱們有沒有能把這密碼破譯出來的人?”
“目前沒有。咱們的那些發報員雖說是老手,但是並不精通密碼破譯。”盧默成想了想又問道,“你好像曾經說過柳若誠會破譯?”
“我想過找她,但這麼機密的事,而且是她只是共產國際的人。”林重猶豫道。
“我來之前伍豪同志特地囑咐過,咱們和共產國際的人應該互相信任,這不違反原則。”
“那我就去試試。”
“等等。此事事關國民黨,咱們應該把它彙報給上級。”
“這肯定不行。第一,現在咱們沒貨車,一發報就會被敵人鎖定。第二,咱們沒時間。陸遠南為人高調,關東州特務系統內不止我一個知道他這些特徵,我不清楚我們特務調查科其他人是否也懷疑他。”林重說道,“老盧,如果他就是國民黨,你就說說現在我黨的政策就行。”
“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政策當然是互相幫助。但如果你想去調查他並且幫助他,我怕你會暴露。”盧默成猶豫著。
“現在是非常時期,別但是了老盧,我不會暴露的。”
林重說完,見盧默成還在沉吟,於是拿起電話給柳若誠打去,可王媽說她還沒回來。林重把東西一收說道:“我去找柳若誠破譯這份密碼,你等我訊息吧!”
柳若誠臥室的燈一直沒亮,林重靜靜地在車裡等著。半小時後,柳若誠的車來了。林重用車燈晃了幾下,剛要下車的柳若誠朝他走來。
“你等我多久了?”柳若誠問道。
“上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