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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說你教育孩子?從小到大,你給他洗過一次尿布沒有?你給他洗過一次衣服沒有?呸!”童娜罵道。
“我怎麼沒洗過尿布,我洗過兩次!有一次我還洗破了!怎麼了?”林重理直氣壯地還口道。
“老盧你聽聽啊?簡直笑死我了!他還有臉說他洗過兩次……”
盧默成夾在中間兩頭為難,又不好就這麼離開,林重又罵道:“洗尿布不是一個男人該乾的事!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掙錢養家,你還對我每天罵罵咧咧,我早受夠了!”
“那你走啊!”童娜罵道,“你去找柳若誠,我要跟你離婚!”
“你別動不動拿柳若誠說事兒!我給你解釋了無數次,我倆根本什麼都沒發生!要走你走!你帶著孩子回孃家,愛住多久住多久!但是我不會跟你離婚!”
盧默成見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知道再不勸架就不行了,趕忙說道:“好了吧!都少說兩句,孩子一直在哭,你們沒看見哪!夫妻倆吵架就吵架,說什麼離婚不離婚的?你們離婚了,孩子怎麼辦?林重你說!”
林重沒吭聲,童娜卻忽然拉著林童心上了樓。盧默成還想攔住她勸點兒什麼,卻被林重拉住,小聲說道:“老盧,咱倆去外面說說話。”
倆人走到門外,林重說道:“老盧,明天她如果帶孩子回孃家,你千萬別阻攔,還要幫我把她們安全送到,能辦到嗎?”
盧默成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你跟她吵架是為了把她氣回去啊?”
“你才明白啊?我剛才不是一直在給你使眼色嗎?”林重說道,“這可能是我能把她們送走的最後機會了。”
“我哪兒知道你是這意思啊?我以為你讓我趕緊勸架呢!”盧默成笑道,“你放心,事已至此,我一定能把她們安全送到。”
林重仰頭看著月光,嘆了口氣問道:“老盧,我今晚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了一次壞人,你能理解嗎?我——”
盧默成點點頭,無奈地拍著林重的肩膀說道:“什麼都不用說,我全都能理解。”
這一晚,童娜賭氣關上了臥室的門,林重乾脆在樓下沙發上湊合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童娜就收拾好了東西,帶著林童心下樓了。
林重起來故意問道:“你們幹嘛去?”
“裝什麼裝?老孃帶著孩子回孃家!誰願意跟你住在這個破房子裡!”童娜說道,“老孃走了你落個自在,找你的柳若誠去吧!”
“你等等……”林重往門外看了看,見盧默成的車早已停在外面,於是說道,“我不是想跟你離婚,你帶孩子回去先冷靜冷靜,我在這邊也冷靜一下,等我調整好狀態再……”
“老孃沒空跟你廢話!狗漢奸,讓開!”
童娜說完就走,林童心回頭看著林重,想說什麼,卻又被童娜急匆匆地拉到了街上。一直等在外面的盧默成見狀,趕緊把娘倆接上了車。汽車發動的那一刻,林童心突然哭著對林重大喊道:“爸爸!我不想走,爸爸,我想你……”
林重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而挽留她們,所以一直在窗戶裡看著,當他見林童心衝自己大哭的時候,他再也無法控制了,衝出屋子從車裡抱出林童心,父子倆哭在了一起。
“爸爸,我以後再也不玩足球了,你別讓我們走——”林童心哭著喊道。
“好好聽媽媽的話!相信爸爸,爸爸很快就會去接你們的。”林重哭著在林童心的耳邊悄悄說道。
童娜依舊在車裡賭氣,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盧默成摘下眼鏡擦了擦眼角,朝林重說道:“沒時間了,快點吧!”
林重知道,即便再不捨,此刻也得全都放下。他把林童心放進車裡,看了童娜最後一眼,想說什麼,卻又如鯁在喉了。
林重給廖靜深請了假。他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在空蕩蕩的房子裡轉悠了半天,回憶著往日林童心和童娜經過的每一個角落,和那些充滿歡聲笑語的點點滴滴。最後,一種積累了很多年的壓抑讓他在牆角里萬分痛苦地蹲下來,揪著頭髮,痛哭失聲……
“我想起了一句德國諺語——一個痛苦的結局好過一個沒有結局的痛苦……而且我還想起了土肥原先生多年前說過的那句話‘間諜不是一種職業,而是一種生活方式。’”(選自廖靜深的《關於林重等人反滿抗日縱火特大間諜案的報告》第二十章)
這天,警察部裡早早地來了兩個神秘的日本人,他們把帽簷壓得低低的,直奔神谷川的辦公室,得知他不在,於是去廖靜深的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等神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