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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偶然見到這個人的檔案,他被派去了延安……我懷疑他在上海就已經叛變了,是他向梅機關出賣了洪鳴山,他現在可能是軍統、梅機關和共產黨三重身份,他叫杜誠……”
林重正聽得出神,鄭培安突然抓住他的手說道:“你還是我當年的那個老大麼?”
“是,是……一輩子就認你這個兄弟。”林重拼命地點著頭。
“趕緊走!”鄭培安說完,見林重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頭望著自己,於是大喊道,“滾啊!”
林重轉過頭,剛走出幾步,就聽嗖地一聲,那是子彈穿過消音器的聲音。他明白身後發生了什麼,於是頭也不回地,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他下樓給童娜和童童鬆綁之後,童娜的眼淚嘩地一下流了下來,童童也被她抱在懷裡嚎啕起來。林重正要開口說話,童娜氣得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他捂著發燙的面頰,摟著童娜說道:“走吧!有什麼火兒,回家衝我撒,再不走就麻煩了。”
幾天之後,林重去畫廊見盧默成,給他說完這件事。盧默成皺著眉頭嘟囔道:“如果真像鄭培安說的,有這麼一個三重身份的間諜潛伏在延安,那也太危險了。我該給延安發報,讓他們調查才對……對了,童娜和孩子真的沒事兒嗎?”
“沒事兒。只是童童這幾天總做噩夢,我向幼兒園請了幾天假,說他病了。”林重苦笑道,“童娜也一直不肯和我說話,唉!”
“童童現在記事兒了,他要是把這事兒給別人講,可怎麼辦?”
“我已經給他和童娜說了。”林重說道,“我對童童說,這是我的朋友在和他鬧著玩兒,讓他別給別人說,否則爸爸和媽媽就不要他了。再說了,人在驚嚇過度之後很多都會失憶,這叫選擇性失憶,尤其是兒童。我這幾天試著問過他幾次,他好像真的回憶不起來那天的事。”
盧默成白了林重一眼,說道:“虧你想得出來,那童娜呢?她可是認識鄭培安的。”
“我給她說,鄭培安一直懷疑我是日本人派去上海的臥底,所以才來大連追殺我。但是被我幹掉了。我還讓她別給外人說,因為這事關全家人的性命。”
林重說完,低下頭,用手揪著頭髮,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盧默成嘆道:“這能說得過去。為了保險起見,我過幾天去你家看看她們,安慰一下,再試探試探童童。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陸遠南已經更換了密電碼,我們目前無法破譯。對於陸遠南,你覺得應該怎麼辦?他一心想除掉你,要不我找個機會給他做掉得了……”
林重抬頭說道:“你可別。老盧你別忘了,人家也是抗日的,我沒在他面前暴露,你有什麼理由殺他?”
“可他把你當作情敵不是嗎?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繼續威脅你們全家的生命吧?”盧默成拍著巴掌說道。
“你聽我的。這次他的計劃沒有成功,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可鄭培安和那個殺手一死,就夠他忙活一陣子了。而且我在戴笠面前算什麼啊?他的目標是汪精衛和丁默邨、李士群這樣的大頭目,我連個渣兒都算不上!”林重說道,“鄭培安沒了,軍統的‘收割計劃’在大連就暫時擱淺了,陸遠南肯定暫時不敢有什麼動作。”
“那你得敲打敲打他。”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林重又說,“童娜早就吵吵嚷嚷要搬家,我們已經找了一處不錯的房子,離你這兒不遠,過幾天你來幫我搬家吧!”
幾天之後,林重搬了家。他按之前柳若誠說的,把舊家的鑰匙放進門口的郵箱裡。他一直沒空去找柳若誠,只是給她打了個電話。其實林重也不知怎麼的,覺著如果見了面的話,柳會很生氣。
不久,鄭培安和那個殺手的屍體被發現了。這個案子先交到警察部,林重不忍再看鄭培安的屍體,於是找了個藉口沒有去現場。而廖靜深看過屍體之後,從鄭培安嘴唇上的那道疤,認出了他就是“收割計劃”裡的“鷂”。
廖靜深給神谷川彙報道:“次長,我覺得這可能是他們內部的火併,具體原因還有待查明。”
神谷川緊緊地攥著拳頭站在窗前,聽完沉默良久,廖靜深不知該怎樣,過了一會兒,神谷川轉過身來,陰著臉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從重慶剛剛發來的電報。”
“什麼?咱們在軍統的線人被捕了?”廖靜深讀完電報驚愕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這頭豬!我曾給他再三囑咐,我不喚醒他,不許擅自給我發報,他不聽!自作主張把‘收割計劃’透漏給咱們,這下好了,他要死了!”神谷川咬牙切齒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