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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這個刺客就把間諜理解成了一種職業……”
“土肥原先生,您這次來得正好,最近我正在和關東軍司令部的幾個重要人物擬定一份‘玉焚計劃’……”
土肥原擺擺手說道:“我已經是大日本帝國的教育總監了,這次回來只是順路看看你,任何計劃都與我無關了,說白了,我也選擇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
神谷川還想說什麼,土肥原看看錶說道:“我得走了,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神谷君,祝武運長久!”
押著林重的車一進入關東州的地界,淅淅瀝瀝的小雨就從陰霾的空中灑了下來。等回到警察部,已經是暴風驟作了,那風暴夾雜著冰雹和樹葉噼裡啪啦地打在車上。林重被傅劍鳳和常龍倆人用槍頂著直接送進了審訊室,立即被拷在了電椅上,片刻之後,神谷川和廖靜深跟著高橋隆一起來了。
高橋隆單向玻璃後面的房間裡看著這審訊室,神谷川則像狼一樣一圈一圈地環顧著林重,廖靜深開啟錄音機,裡面傳出林重和柳若誠的電話錄音。
窗外的雷聲和風暴已經變成持續的轟鳴聲,而審訊室裡卻靜得出奇。放完錄音,神谷川朝林重嘖嘖道:“你很厲害啊!林副處長。我這些年一直在找咱們警察部裡的佐爾格,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就坐在我的眼前。佐爾格在東京潛伏了八年,而你居然潛伏的時間比他還長,你已經打破他的紀錄了。這真是一個奇蹟。”
“神谷次長,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重說道。
“你少跟我裝傻!那這盤錄音帶呢?你和柳若誠的對話,你我都知道它的意思,這難道不是一種暗語嗎?”神谷川說道,“我猶記1936年在碼頭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懷裡揣著一本《竹林中》,這正好被隨後而來的任遠取走了,你這次去新京難道沒聽見他的供詞嗎?”
“神谷次長,這本膾炙人口的很多人都買過,你如何判定任遠取走的那本就是我帶來的那本呢?”林重鎮定自若地反問道。
“我派人去你家翻找過,可你的那本在哪裡?”
“早就在搬家的時候丟了。”
“你胡扯!”神谷川罵道,“對了,你不承認沒關係。我還要告訴你,柳若誠跟蘇聯領事館和通商代表部的罪證已經被我掌握了。她現在就在這裡,跟你一樣在接受審訊,我對付女人的辦法多得很。我倒要看看你和她誰先招供!”
林重失望透了,他以為柳若誠已經走了,卻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神谷川走出門之前對手下說道:“通電!”
“等一等!次長,讓我再跟他談一談吧?”廖靜深問道。
“那你最好讓他快點交代,否則他將會變成死在這電椅上的第87個硬漢!”神谷川頭也不回地說道,走進單向玻璃後面高橋隆的那個房間。
“神谷君,這個林重真的如你所說就是潛伏在咱們內部的內鬼嗎?”高橋隆問道。
“部長,事實就是這樣。”神谷川說道。
“可是你所謂的事實,僅僅是一本隨處可見的,和一盤電話錄音的磁帶而已。而且那錄音中他們所說的在你看來是暗語,可在我和其他人看來,僅僅是正常的聊天啊!”高橋隆雙手抱在胸前說道,“你該不會是冤枉他了吧?我聽說我上任之前,你已經把一個叫樊曉庵的秘密處死了,而且聽說他是被冤枉的。”
“部長,這,這是誰說的?這是對我的誣陷!”神谷川辯解道。
“是我的前任安藤智久說的,而且整個警察部人盡皆知,怎麼?他們這是在誣陷你嗎?”
“不是,部長,我——”
“你如果認為大家對你處死樊曉庵的非議是誣陷,那麼就是說樊曉庵是內鬼嘍?”高橋隆問道,“那麼進一步說,你現在又認定林重是內鬼。神谷君,咱們警察部到底有多少內鬼?總不可能在你眼中人人都是內鬼吧!啊?”
高橋隆突然提高了聲調,拍著巴掌質問道。神谷川啞口無言,又聽高橋隆問道:“在你當次長的這些年當中,如果真的出現了這麼多內鬼,你又該當何罪?你有沒有恥辱感?”
神谷川腦袋歪向一邊,聽著高橋隆的訓斥,默不作聲地看著單向玻璃外的林重。片刻,他又朝高橋隆說道:“部長,林重不是我招來的,是安藤部長當次長的時候招來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責任全在你的上司身上?”高橋隆反問道。
神谷川忽然意識到自己貿貿然地抓捕林重簡直就是個錯誤,可現在既然已經抓了,那麼用盡手段也要把他的嘴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