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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部長,我回來了。”林重在安藤智久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我是今早來報道的,但是事太多,所以現在才來看你,請你原諒。”
“你來得正好。”伏在辦公桌上的安藤智久摘下老花鏡,老臉難得地笑開了花。他上前握著林重的手說:“你剛回來就抓住了一個共產黨,我已經知道了。”
“其實都是威力的功勞。”林重說。
“所以說你比它還有用。”安藤智久說完之後忽然意識到這比喻並不恰當,但是他從林重的臉上並沒有搜尋出任何不自然的表情,於是乾咳了兩聲,讓林重坐下,說道,“你在上海呆了這麼久,為我大日本陸軍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報,尤其是‘一?二八’上海事變,我們按照你提供的情報摧毀了對方的幾個防禦工事,你功不可沒。”
這老鬼還不知道,那些情報亦真亦假,全是‘國民黨陸軍情報調查委員會’的負責人呂長安授意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騙取這老鬼的信任。林重心想,嘴上卻說:“其實都是您的栽培。”
“當年你一來報道,我就認定,”安藤智久的眼鏡背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指著林重說,“你是一個忠誠的幕府武士。”
“我愧不敢當,但是我會更加忠誠。”林重挺直腰板回答。
“很好!”安藤智久起身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說,“我已經提議給你的階級為一級警視正,這盒子裡是你這些年所得的所有獎章,這枚是關東州警察部的一等貢獻獎章。”
安藤智久把那個閃閃發光的獎章戴在林重胸前又說:“由於你們工作的特殊性和保密性,就不給你開表彰大會了,但是我剛才已經在整個關東州警察內部通令嘉獎,希望你以後再接再厲。你就是警察部的典型,關東州人的榜樣!”
“請您放心。”林重一個標準的鞠躬。
“你還沒來得及瞭解你們特調科的各個部門吧?等廖靜深科長回來之後,讓他帶你瞭解瞭解……”
“部長,為了儘快熟悉和銜接業務,我剛才翻看了特調科過去幾個月的檔案,但是發現有些檔案無法查閱,我的級別不夠。”林重說道。
“你想查閱哪些檔案?”安藤智久翻了翻林重遞給他的那幾份檔案,又說,“這幾份我都可以給你授權,這不是問題。”
這時電話響了,安藤智久接起電話講了幾句,向林重說:“神谷川已經回來了,讓你去審訊室找他。”
林重走進審訊室,神谷川和翟勳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負責記錄的還是錢斌。吳小松已經蔫了,他勉強抬頭看了看進來的林重,又恍恍惚惚地垂下頭。林重大概看了一下審訊記錄就開始發問……審訊完畢後錢斌讓林重檢查一下審訊實錄:
林:“我是狗漢奸?嗯?”
(林重上前託著吳小松的下巴,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
吳:“該招的我已經都招了。把我放了吧!”
神谷:“放了你?為什麼?”
吳:“我,我想活著。給我一個機會吧,我可以登報申明退黨,我只想活著。”
神谷:“‘我想活著’……嗯,這似乎是個哲學問題。我們每個人都活著,但是我們不一定知道我們為什麼活著,或者說不知道我們存在的意義?”
神谷:“而現在對於你,首要的問題是你怎樣才能夠活著。”
吳:“只要能活著,我全聽你們的。”
林:“你的上線和下線都是誰?”
吳:“我沒有下線。上線就是老羅,他叫羅增祥。我加入大連特委的時間不長,沒見過什麼人,我只是個交通員,平時我和老羅都靠死信箱聯絡。”
林:“死信箱在什麼地方?”
吳:“滿鐵醫院旁邊有個處置廢棄醫療器械的屋子,平時很少有人去那,就在牆邊堆著的磚塊裡。”
林:這信箱只有你和老羅使用嗎?
吳:是的。
林:“你什麼時候收到的這個指示?”
吳:“按照特委早就定好的應急預案,我是在前天去的。”
林:“你見過奉天特委要跟你接頭的那個人?”
吳:“半年前見過一次。”
林:“這麼說,你必須得跟我們一起去一趟嘍?”
吳:“我可以跟你們去,但前提是我得活著。”
林:“你的生物課是哲學老師教的?我們當然不會讓一具屍體去接頭。”
(神谷川和翟勳笑……審訊結束。)
看到這裡,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