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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袁時中臉色更是見青。
&esp;&esp;鄭芝鵬這是在羞辱他嗎?就他手裡的這點本錢,他還去爭天下?
&esp;&esp;“姓鄭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沒你家袁爺爺,當真就以為俺不敢殺你嗎?”
&esp;&esp;看著鄭芝鵬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袁時中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好歹也是縱橫中原的一方人物,這鄭軍來的說客竟如此的不好說話。刺的他臉皮疼。
&esp;&esp;哪怕他是近來聲名大噪的鄭芝龍的兄弟,袁時中也怒了。
&esp;&esp;屋內立著的袁大洪噌的就腰刀出鞘,凶神惡煞的看著鄭芝鵬,只差小叔一聲令下了。
&esp;&esp;鄭芝鵬卻彷彿看到了一場鬧劇一樣哈哈大笑,“鄭將軍何故做此姿態?你都走投無路了,不是我家大兄看你甚好的名頭上,覺得是個人物,要來提攜將軍一把,我鄭芝鵬何苦於此冰天雪地裡走一遭?”
&esp;&esp;鄭芝龍看中了袁時中,那絕不是因為袁時中已經陷入了‘絕境’,那自是因為這人有他的過人之處。
&esp;&esp;相比較早年時像流寇更多於像農民起義軍的李自成、張獻忠等人,袁時中才就是真正的歷史課本上的農民起義軍。明崇禎十三年(1640年),北直隸、中原、齊魯大旱,麥無收,秋遭蟲(蝗蟲)害,至冬饑民載道,餓殍遍野。袁時中於是舉義旗而起。兵鋒所至,誅殺貪官汙吏,開倉救濟饑民,深得饑民擁護。(個人覺得現在這個時候的李自成軍紀該是不錯的,畢竟他已經有了明確的奮鬥目標——打天下坐江山,那又如何不會去邀買民心?如“殺一人如殺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之類的主張,就不要太明顯了。並且原先的老流寇也被洪承疇殺絕了)
&esp;&esp;就是朱明士紳自己都在說:開州賊袁時中,由考成渡河南來,往來梁宋之間,不殺人,不掠婦女,亦群盜中之一奇也。
&esp;&esp;以至於小袁營的名頭傳入鄭芝龍耳朵中時,那是相當不錯的。堪稱一支紀律嚴明、秋毫無犯的仁義之師。中原百姓甚至把袁時中的隊伍稱為“佛兵”!
&esp;&esp;鄭芝龍當時就斯巴達了。
&esp;&esp;在明末的時代大背景下,竟然還有如此出汙泥而不染的奇葩?
&esp;&esp;再仔細分析一下這人起事以來的所作所為,那也怪不得會得到士紳官員們的稱讚,這人看似殺了不少的貪官汙吏,實則對士紳階層卻很手下留情的。若是有那名聲稍好一些的,都可以說是秋毫無犯。
&esp;&esp;如此的作為,自然能從士紳官僚口中得到一個上好的評價。
&esp;&esp;或者說,如袁時中這等人物,若是能早十年起事,還真有可能與李自成一較長短。
&esp;&esp;這種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亂世梟雄’,其個人的價值觀明顯更符合現社會大背景下的“明君英主”的定義。至少那李巖會在李自成與袁時中之間明顯的選擇後者。
&esp;&esp;可惜,袁時中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人李闖王已經撇開了當年的腌臢事兒,成功轉型了。就是跟士紳階層還沒有徹底和解,所以他的根基始終沒有在地方上夯實。
&esp;&esp;但如果李自成真的能在北京城內坐穩了龍椅,大勢之下,那北地計程車紳階層也只能無奈順從。也保證了皇權在開國之初對文官政治的基礎——士紳階級的徹底壓倒。
&esp;&esp;可那只是如果,世界上最沒有價值的就是如果。
&esp;&esp;事實是李自成還沒來得及夯實自己的基礎,彌補自身最大的缺陷,滿清韃子就在吳三桂的領引下浩浩蕩蕩的入關了。如是一股洶湧的海潮,將李自成那看似磅礴的海灘沙堡輕鬆摧垮。
&esp;&esp;然後與中原計程車紳階層達成一致的滿清,以極微小到極致的代價,便竊取了中華神器。
&esp;&esp;這原本的歷史就是這麼操蛋。
&esp;&esp;“將軍還有甚好不捨的?如今是隻有我家大兄願意給將軍一份前程。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
&esp;&esp;袁大洪聽了就是一冷哼,“說得好聽,還不就是要拿俺們兄弟去做個替死鬼麼。”滿清韃子再次破邊入塞,都一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