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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把話說回來,在眼下的戰事裡,如鄭芝龍很希望看到的那樣韃子屠孔家的一幕,實際上卻是萬萬不能的。
&esp;&esp;只要他被牽入了眼下局面裡,曲阜一旦有失,孔林一旦有事,責任就少不了他的。
&esp;&esp;故而,鄭芝龍在關鍵時刻一定是要保證曲阜的安全的。因為孔林的政治意義太大他如果停兵不前,坐視清軍攻入曲阜,呵呵,先前辛苦半年裡刷來的再多好名聲也不夠這一下子毀的。
&esp;&esp;再說了,把孔家與孔林分開,孔家人死不足惜,但孔林被韃子蹂躪了,這也是一恥辱不是就像同治啥亂時候的白某人叫囂著要毀了黃帝陵,那是華夏子民炎黃子孫所必須不可接受的恥辱。
&esp;&esp;所以,曲阜是丟不得的。然鄒縣會如何,那就只能看天命了,看袁時中來得及來不及。但鄭芝龍算著那多半是來得及的。
&esp;&esp;再說,孟聞玉還是有腿,他還是能跑的麼。嘉祥的曾氏也是如此。
&esp;&esp;這樣一來,孔孟曾顏四家就“高枕無憂”了麼。他們還將繼續存在下去,那自然也就有很大的利益值得鄭芝龍去盯緊他們了。
&esp;&esp;鄭芝龍率大軍逼到了兗州城外,圖爾格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但相對於鄒縣已經爆開的戰鬥,鄭芝龍的舉措就和緩多了。
&esp;&esp;至少他沒頭鐵的直衝兗州城下。
&esp;&esp;凌冽的北風呼嘯著刮過大地,泗水大堤岸畔擠滿了逃難的人群和馬車,不時傳來婦女和孩童的哭叫。他們多是從北方逃來的難民,本是要去南方的,可前頭據傳已經出現了韃子,使得彼處人心惶惶,都轉向望著東面的曲阜趕去。
&esp;&esp;鄭芝龍率軍趕到之後,這夥雜亂無章的難民群已經轉向往東去了。一個個拖家帶口,扶老攜幼,唯恐落在了人後,在嚴寒中奮力前行,帶不動的物品扔了一路,路旁已有很多因病或體力耗盡而倒斃的屍體。
&esp;&esp;他能怎麼辦只能調撥一批無甲兵帶著糧食趕去護送。
&esp;&esp;而鄭芝龍本人則在忐忑的等待著鄒縣的戰報
&esp;&esp;小袁營的兵馬自然是不能跟滿清韃子相比的,不然,袁時中也不會被困在三省交界處,無路可走了。
&esp;&esp;但現下進行的鄒縣之戰,小袁營是在以多打少。
&esp;&esp;袁時中有上萬人馬,還有城池可受,圖爾格為了一個小小鄒縣,卻不會甩出去上萬兵馬。如果小袁營能在鄒縣來一個開門大紅,這對整個戰局都是有重大意義的。
&esp;&esp;“大帥,周亮工求見。”
&esp;&esp;鄭芝龍率軍停下了腳步,大軍轉而在兗州城二十餘里外修起了營壘,李士元毫無反應,周亮工卻有些沉不住氣了。
&esp;&esp;“大帥。”大步走進營帳,周亮工臉上露出焦急。
&esp;&esp;“你想領軍進兗州城”
&esp;&esp;鄭芝龍沒等周亮工說話,就挑明瞭他的心思。他可並沒有因為眼前之人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便目中無人。事實上,周亮工也好,李士元也罷,只憑二人在鄭芝龍收攬兵權的時候沒有出半點么蛾子,還都全力配合,那就值得讓鄭芝龍高看一眼。
&esp;&esp;這樣的人,你說他們有大局觀也好,說他們知情趣也罷,那都算是人才。
&esp;&esp;在鄭芝龍未來的佈局裡,這倆人都已經被他視為考察物件了,只要兩人在接下的時間表現合格,那未嘗不能成為他鄭大帥夾帶裡的人物,成為他佈置在齊魯這塊棋盤上的得力棋子。
&esp;&esp;“大帥明見。”周亮工神色一喜。這鄭大帥果然不是凡俗。
&esp;&esp;“建虜兵臨城下,此刻有援軍入城,對兗州實是一大激勵。”鄭芝龍緩緩說著話,周亮工連連點頭。“那你想帶多少兵”
&esp;&esp;鄭芝龍是不願意入兗州城的,一旦兵馬入城,清軍四門一堵,兗州城是安穩了,其他地方呢
&esp;&esp;曲阜不去說,然而青州、登萊呢就靠留下的那些民軍嗎
&esp;&esp;鄭芝龍的反問是對周亮工的一次考試,這人若一口就要去四五千人,那